聂音音羞红了脸,又可渴望又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只抚摸着那件衣服,却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取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对于嫁衣这样有着特殊含义的衣服,她心里似乎有一种特有的期待感。
看她那磨磨蹭蹭的样子,花瓶儿的急脾气又上来了,她上前把衣服摘了下来,塞进聂音音的怀里,就把她推进了试衣间里。
许久,聂音音才下了决心把这件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这辈子都不能为一个人披上嫁衣,不如就在今天了了自己的这个心愿吧。
脱下沾满了尘世噪杂的伪装,聂音音轻轻用这抹红色裹住了自己白皙的身体,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却知道自己此时突然轻松了许多。稍加整理,她深吸一口气,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道白色的光柱都照在了聂音音的身上,她往前走了几步,走进了旁边的昏暗里去,却依然掩饰不住她和这件衣服上散发出来的绝世媚色,让店里甚至上从门口路过的人不由得都呆住了。
花瓶儿看着身穿嫁衣的女人,心里忽然感叹到,原来自己的这件衣服就是为她而做的。她缓缓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袖口裙角摆好,更加的完美。她拍了拍聂音音的肩膀,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认同。
聂音音的心也在走出来的一瞬间安静了起来,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无限的美丽在自己的身上延伸着,似乎让整个店的颜色都变红了起来。
“唉,这衣服卖不卖?”一个馒头黄毛儿手上戴着六个戒指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把聂音音身上的衣服抻来扯去的看,一下子打破了这个美好的景象,周围的人发出一声叹息,都走开了。
“不好意思,我们不卖!”花瓶儿从旁边把她的手拿开,她厌恶的看着这个不知趣的女人,心想,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的心血糟蹋在她身上。
“什么!”那个女人大声的说,“我付十倍的价钱!”她高傲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来,花瓶儿只是更加的讨厌她了。
“对不起,这件衣服是我这个朋友定做的,她要结婚了!”花瓶儿镇定的说着,那女人小声的咒骂着走了出去,她微微一笑,转向吓傻了的聂音音。
叶双双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只听到了花瓶儿略带笑意的后半句话,“她要结婚了!”然后,她就看到了身穿大红嫁衣的聂音音,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聂音音要结婚了?她怎么没有和自己说过?叶双双闪到一边,暗暗的在心里想着。要和谁结婚?她要和谁结婚?丁磊吗?不会,她不会看上那个傻头傻脑的小子!那还有,还有……叶双双的心里突然像是被刀刺一下,冒出血来!
“龙烁……”她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两个字,握着的拳头猛的击到了墙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花瓶儿和聂音音都听到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手上流血的叶双双,都吓了一跳。
“姐,你这是怎么了……”聂音音心疼的把她扶了进去,换上原来的衣服,给她包扎好。
叶双双看着给自己清理伤口的妹妹,那股巨大的恨意又冒了出来。
龙烁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让司机载着自己缓缓的在这个城市里行进。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他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好好的看看这个城市,他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那么热闹的游乐园,还有人卖他喜欢吃的东北酸菜的。
他把头转向车外,苦苦的在这个城市的上空寻找着可能出现的异像。像秦己这样的人物,是不太好隐藏起自己身上的戾气的,他只要稍微的注意一下,就会有大的发现。
天就快要黑了,司机已经好几次对他说要不要回去了,可是龙烁依然坚持着要向前面走去,他的内心深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坚持些什么,就是那么固执的想要再往前走一点儿。
一片低矮的平方出现在道路的两旁。每个繁华的城市里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角落。把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聚集了起来,在这里形成一个怪异的圈子。有些人在这里苦苦的挣了几辈子的命还是不能走出这里,而有些人则早已习惯了这里的慵懒和自在,就算是给个金山银山也不愿意离开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看这里的房子都是陈旧不堪的,可是什么粮油店,副食店,小吃摊却是应有尽有的,只不过每个铺子的面积都不大,一两间小房子,亮着昏黄的灯光。
龙烁让司机把车就在这里停了下来,他要下去看看。司机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宽敞些的空地,就在那里停了下来,等在车上。
一股垃圾堆中的腐烂味道立刻扑鼻而来,他皱着眉头朝远处看了一眼,那些冲天的高楼大厦已经远远的留在了另一个世界里,而这里有的,只是被人们写满沧桑的老房子。
有人从龙烁旁边经过,向他投来奇怪的眼光,他这样的人站在这里,实在像是一粒克拉大钻掉进了黄泥池子里,想不被人注意都不行了。
他不去理会那些人的猜测,抬脚向前走了几步。前面有一间挂着碎花棉布门帘的低矮小房子,门前在一块蓝色的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代客煲汤。龙烁一阵好奇,他曾经去试过一些吹嘘很会煲汤的私房菜,可是每次他都是失望而归。他闻着从里面飘来的一阵阵鲜香的味道,觉得自己今天是有口福了。
转过身子,他冲司机挥了挥手,让他先回去。一个人大步的走了进去。
一挑门帘,里面一个笑容满面的女人走了出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穿一身廉价的地摊衣服,却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秀美,龙烁心神一荡,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她一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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