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年摸了摸薄唇上的余温,面染沉霜,“没空。”
今天是与桑桑领证第一天,谁都别想打扰他。
“霍三!”韩有杨鬼哭狼嚎地咆哮:“……哇……”
吐了?
霍韶年听着韩有杨发出匪夷所思的声音,眉毛皱得更深了。
再怎么说,韩有杨也是天王,是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
还有自己如果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韩有杨抽烟#的话题刚被压下去吧?
叹气归叹气,自家兄弟,妹妹不爱,他这个做大舅哥该帮忙还是得帮忙,否则被有心的粉丝和狗仔做了文章,难受的还是小五。
霍韶年拨了通电话。
“三哥?”魅色老板陆子铭,勾了勾唇,“今晚你也要来玩?”
“阿杨还在喝?”
“四哥今天包了场,已经喝了十几杯杜松子酒……”
“如果他还是要的话,把酒换成水给他送过去。”霍韶年揉了揉眉心,“子铭,在我来之前看好他。”
“成。”
京城五少,霍家霍以琛与霍韶年,陆家陆源与陆子铭,韩家韩有杨。
因为上一辈,五个人从小都在一个大院,可谓情比石重。
霍韶年追上南桑时,把小姑娘正在烧烤摊前等着买鱿鱼。
“你好。方便问一下路吗?”霍韶年站在马路对面对着那抹高挑的身影问道。
南桑转过身,不知道别人的感情是怎么样,但她心里清楚,霍韶年之于她,越来越不一样。
“你问吧。”
刚刚她好像太做作了些,不如大大方方地坦诚相待。
“去你心里的路,要怎么走?”
南桑的俏脸烧得厉害,她还没回答,就听到离自己最近的瓦斯罐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
几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气压弹开了罐口,喷出来火来。
“着|火|了!”卖鱿鱼的老板摊子也不要,撒腿就跑。
而完全被吓着的南桑,被身后的霍韶年推到马路的对面。
南桑趔趄地摔在地上,肉色的打底裤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还在够厚,并未留疤。
浓烟弥漫,街道上仅剩下理智的人拨打了消防的电话。
“哥哥?”南桑喃喃道。
脑海里猛然闪出几幅画面。
雪。
很大很厚的雪。
男人冻的失去血色的唇。
“桑桑别怕,有哥哥在。”
方才还香味四溢的烧烤摊,此时却一片狼籍。
被签串上的鱿鱼凌乱地散在地面,原本清晰的字迹也被烟熏黑。
南桑的心脏骤紧,她想要冲进案发现场,却被赶来的消防死死地拦住。
“小姐。那边随时都有第二次爆|炸的可能,还请你待在远处。”
“……可是……”
“桑桑。”男人披着火光,额头有斑驳的血迹。
他轻轻地咳着,方才浓烟呛了他的嗓子,这会儿说起话来有些嘶哑:“我没事。”
“傻子!”南桑使出全身的劲儿,推开了消防,扑向霍韶年:“你不是方才问我,心里的路怎么走吗?”
“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走进来了二分之一。”
“霍韶年,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
南桑一口气说了许多许多,如果刚刚的记忆碎片是曾经发生过的,她愿意跟着她的英雄,交出真心,走完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