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同霍韶年在一起从来不是因为钱。
霍老夫人用南桑这辈子没见过的钱砸向她,可人总会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南桑丝毫没有胆怯,收好钱又甩了回去。
气得霍老夫人当场就想扇她一巴掌,但被南桑巧妙地躲避。
麻烦总是有的,尤其是霍老夫人这种爱记仇的。
也就是那时候,南桑认识了陆友善,那个让霍老夫人各方面都很满意的“儿媳妇”。
酒会的氛围燃到了顶峰。
南桑的唇间还残留着霍韶年的酒气。
“桑桑。”霍韶年全然不顾自己在什么场合,他捏着南桑的下巴,“只要你亲口对我说,说你不爱我,我就能彻底死心。”
“……”
南桑连看霍韶年的勇气都没有,那些绝情的话,自然也说不出。
“桑桑。看着我的眼睛,你敢说,我就敢信。”
“霍韶年。”南桑哽咽地别过头,“你别逼我。”
瞧瞧。
现在她连看你一眼都不肯。
霍韶年。
你心尖上的小姑娘认为你在逼迫她。
呵。
男人狼狈地离开会场。
几日后。
霍以琛来找南桑,他谋划了一场很大的棋盘,只需要南桑在订婚宴上扮十几秒的新娘。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同韶年调包。”
他。
南桑一想到家宴时霍韶年那张绝望的脸,她摇了摇头,即便是被道德榜上枷锁,她都不愿意再答应霍以琛任何要求。
她不想要伤害霍韶年。
即便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对自己说出心底话,她也不想要用这种方式知晓。
可是事情哪里会如自己所愿。
霍以琛因为丘山已经陷入了疯狂,他偏执地很厉害,明明是他亲手斩断了与丘山的联系,现在又想着让人回来。
他让人迷晕了南桑,硬是绑着去了婚礼现场。
还拿小北威胁南桑,若是不老实,这个孩子会像在阿尔卑斯那样,属于意外事故,神不知鬼不觉地流掉。
“你疯了。”南桑抿着唇,悲怆地说。
霍以琛笑了笑,似乎打算认同南桑的说法。
婚礼现场举办得很隆重。
“桑桑。”霍韶年比起上次酒醉后,显得沧桑了许多,明明很注重形象的一个人,胡子拉渣的站在人群里,“你今天很漂亮。”
他曾经多期盼,能和她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婚礼。
现在,她却成了他的大嫂。
因为心软,所以才不舍得说那些绝情的话。
因为舍不得说那些绝情的话,所以才会消失那么久不见他。
早该知道的。
他早该知道的。
“雪山那天我曾告诉过你,若是你死了,我便随你而去。”霍韶年手里不会知道哪里变出来小巧的Glock19,宾客们几乎窒息!
霍韶年猛然对准自己的心脏处,“现在我再附加一个,若你真的跟大哥在一起了,我祝你幸福。”
砰。
桑桑。
我想了许久,想不出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留住你。
但我想你永远记住我,以这种极端、恶毒、悲哀的方式。
染红了洁白的婚纱。
永远永远的记住我。
血。
簌簌地从南桑的指缝里流落。
她瘫软在地上,看到周围涌出许多的人,用急救车带走了霍韶年。
南桑蠕动了干涩的喉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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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年哥没谈过恋爱,就比较激进~三年后他已经大彻大悟了,然后桑桑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刺激,所以生下小北后,才会被后悔莫及的年哥催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