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江月惜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上前相迎。
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桌案一旁,扶着她坐下。
“不是说了么,这些啊,不必你亲自下厨做,让奴才们做就行了。”沈昭晨对着江月惜便是和风细雨、温柔体贴的好丈夫模样,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吻了吻。
江月惜脸蛋红红,她生得娇俏清丽,眉眼间又带着几分桀骜与英气,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小郡主,既有贵族小姐的娇艳美貌,又有草原女子的不拘小节和大气。
她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难得小鸟依人地娇羞着回,“那你总不回去陪我……我一个人,睡不着……”
说着,脸更红了。
好像察觉到自己这么说会不矜持,她忙补充了一句,“我就是认床,还不习惯,没别的意思!”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啊,沈昭晨眉眼都笑弯了些,不由得欺身上前亲了她一下。
“那怎么办,我有别的意思了……”说着,握着她的手……
书房虽然没有别人,但门口还守着人呢。
江月惜一下脸爆红,咳了一声,忙别过脸扭捏了下,“不不不行——这,这里是书房……”
“月儿,对着你夫君,不能说不行这两个字。”
男子醇厚性感的声音落在耳侧,叫江月惜一下意乱情迷,瞬间倒戈了。
任着他胡作非为起来。
江月惜是被沈昭晨抱着回的寝殿的,他亲吻怀中女子的额头,缠绵悱恻,温柔绵绵。
他想,这冷冰冰的充满算计阴谋的皇宫中,还好有月儿在,她像是温暖鲜活的太阳,照亮了他灰暗沉重的生活。成为他负重前行、夺权争位的唯一一点良心。
只是,月儿若是知道他一开始便是故意接近的她,会不会……
沈昭晨面上挂着温柔的笑,眼里却一片深沉晦涩,不,不会知道,她这么单纯天真,只要他隐瞒得住,这个秘密,将永远封存,随着他诡异的重生一起不见天日。
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抚了下她红扑扑的脸蛋,沈昭晨转身去沐浴。
“殿下……”
他坐在浴桶中,闭目神思,忽然身后一道娇滴滴的女声传来,他忽然睁开眸子,转过身——前世惨死的经历让他很难将后背对着别人。
只见江月惜身边伺候的一名宫女拿了一方帕子,面色桃红,眼眸含春地朝他走来。
“谁让你进来的?”
沈昭晨看似温和平静的表面下,实则已经暗藏了杀意。
他讨厌不懂规矩心眼多的奴才。
宫女却俨然不知自己已经踩在作死的边缘线上,反而还跃跃欲试,大胆上前,“皇子妃睡下了,奴婢瞧大皇子无人伺候……便进来侍候您沐浴更衣……”
说着,手便要抚上沈昭晨的胸膛。
“啪——”
“啊——”
一声尖叫声短促过去后,床上酣睡的江月惜微微翻了个身,却没有醒来。
沈昭晨拿过一旁的袍子披上,唤了暗卫进来。
赤脚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睨了眼地上宫女的尸体——宫女脖子上被生生掰断,死不瞑目。
“处理掉,别惊动皇子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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