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月惜这哪里是同情,这都快将这个冒牌货当做亲妹妹对待了。
他忍不住,伸手将江月惜拉了回来,宠溺而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月儿,此事很是复杂,待我回去再跟你解释。现在不早了,让小芫回去吧。”
他说着,又冲池芫使了眼色,唯恐这愚蠢的女人又开始给他找事。
池芫故作配合地看了眼天色,然后咬着唇,欲言又止地看着沈昭晨,“既然皇兄……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说着,转身,身影笔直,莫名地倒是给了沈昭晨几公,这女人其实也很有骨气的错觉。
但一想到前世和今世她贪婪虚荣的嘴脸,他便默默摇头,怎么可能呢,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何况两世都没能改变的本性,又岂是一朝一夕就改变得了的。
江月惜看着池芫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却是叹着气,她心地善良,池芫不是情敌了,她就忍不住对这个瘦瘦小小的妹妹很有保护欲和怜惜之心。
“上一代的恩怨,为何一定要牵扯到咱们?”沈昭晨自然地伸手搂着她一起往寝宫的方向走,便听她若有所感地感叹着,“说白了,她才十五,又自幼与你离散,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你们兄弟之间的斗争却要她一个女子牺牲,这未免太欺负人了。”
从认识江月惜起,沈昭晨便明白这是个心里众人平等的女子,她对女子总是格外怜悯些,有时候还会发表一些奇怪的诸如男女平等这般可笑的观点来。
但他只觉得这是她天真烂漫之处。并没有多想。
所以他的安抚也显得有些敷衍了事。“这你就别担心了,她自己也同意了的,再说了,我不会亏待她。”
如果池芫真有本事拿到令牌,替他除去沈昭慕这颗眼中钉的话,他会给她相应的回报的——
金钱或者地位,都行。
毕竟他不是过河拆桥之人,只要她提出不过分的要求,他都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满足。
“听你口气,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胞妹呢?”
江月惜又不是真傻白甜,她微微拧着眉,总觉得沈昭晨对待池芫被赐婚给废太子一事的态度,过于淡定甚至是有些冷漠的。
她不禁狐疑着问了句,“夫君,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恩?怎么会这么问?当然没有了。”沈昭晨心里微一顿,他笑容不变,温情脉脉地替江月惜拢了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语气自然地接着。
但心里却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果然,以月儿的聪明心思,想要隐瞒她一时可以,但长久却不是办法。
看来,他得加快进度了。
避免节外生枝。
此时的沈昭晨还不知道,他自以为运筹帷幄将人心算尽的手段,会给日后的自己挖下这么一个大坑。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去哪了?”
池芫猫手猫脚地回到寒园,脚下不敢发出一声声响,但还没钻进自己屋中,就被人提溜着后颈退回去。
灯亮了。
沈昭慕穿戴完好地立在前厅和她耳房中间的小走廊上,手松开池芫的后颈衣裳,抱着手臂,靠着墙壁,微微眯着眸子,眼角挑着,笑意深邃地问着。
池芫:“……”我现在装梦游的话,来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