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有能力给你一个未来。”
“芷芷,我喜欢你。”
闻言,栾芷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撩了撩,浑身紧成一根弦,表情木木,眼底更是茫然。
喜欢?
高中的时候,也有男同学会跟她说喜欢她,可是他们跟她告白被拒绝后,就会背地里骂她,甚至当面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总是莫名其妙。
大学也会有学长跟她说喜欢,学姐跟她说都是有目的的,因为学长想要解决生理需求,排解寂寞,同寝室的女生和学长在一起后,怀孕就被甩了。
男女间没有纯粹的爱情,只有各取所需。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喜欢我吗?”季淮问她。
栾芷斟酌了好一会,忍不住问他,“你是想我每天给你做早餐吗?”
刚刚他就说过,还要一直做饭。
季淮被气得忍不住吐血,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我对你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不关做早餐做饭的事情,想要结婚生孩子的喜欢,一辈子在一起的喜欢!”
栾芷愣愣,有点被他吓到又有点傻了,脑子没转过弯。
从奶奶死后,她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生性凉薄的人,没有感情,没有性格。
活着,赚钱养活自己,向死而生。
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喜欢独居,喜欢静。
“听清楚了?”季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又放柔了一点,带着一丝丝期待和诱哄,像在引诱一只小兔子进笼,“那你喜欢我吗?男女朋友那种喜欢,就想和我一起结婚生宝宝,一辈子在一起。”
栾芷被他盯着,脸上有些不自在,好一会,轻轻摇了摇头。
她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小孩。
因为她一直都不认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也很少感受到世界的善意,她不愿意再让一个生命来受苦。
而且,她也不觉得有人会不嫌弃她,愿意陪她走一辈子。
她不想耽误他。
季淮就在她对面,墙上暖黄的灯光正好照射在他那边,她话音未落,他眼底骤然暗淡下来,神情都收敛了,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声线颤抖,“你不喜欢我吗?”
栾芷觉得她不是好人,她好像伤害了他,没敢再继续讲话。
季淮昂头,重重呼了一口气,埋着头继续吃饭,没再说一句话。
栾芷看着他,目光也无神,忐忑不安又很难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很难过。
难过和生气不一样,她很久没有难过了,就是心爱的东西坏了的感觉,像她把奶奶留给她的小木盒摔坏了。
眼眶就会酸涩,还是怀念过往,一想到已经快忘记奶奶的脸,她就会很难过。
就像现在,她回想起季淮会带她去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以后他不会陪她去了,她以后可能会渐渐忘记他的脸,胸口就像堵了棉花。
她很饿,但是她不想吃火锅了。
季淮吃好之后,看向她,“你还吃吗?”
她摇了摇头。
“服务员,买单。”
说好了她请,他还是结了账。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谁都没有说话,栾芷觉得他在生气,第一反应就是想逃避。
她还是一个人好了,两个人果然比较难受,她很不舒服,气氛也很凝重,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下电梯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默默走到里边,等门关上,季淮突然转身看向她,深深注视着她,“真的不喜欢吗?”
栾芷还没说完,他倏然大跨步上前,侧着头对准她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嘴上一热,栾芷瞪圆了双眸,条件反射就抬起手要往他脖子上打去,季淮像是察觉到了,紧紧闭着眼,大手把她搂入怀,吻得更加用力又乱无章法。
栾芷手又慢慢放下来,他又咬又舔,让她僵在原地呆若木鸡,只知道眨眼,再眨眨眼,继续眨眼。
季淮见她不打了,低着头继续吻,还在笨拙撬开她牙关,但撬了半天,就是不会。
电梯停了,外面传来说话声。
栾芷瞬间面红耳赤,大力推开他,电梯刚开一点,她就直接冲了出去。
季淮没防备,撞到了墙上,,闷哼一声,反应过来也追出去。
电梯外的人吓了一大跳,只看到两道身影,没看清,隐隐觉得长得不错。
栾芷一直快步往前走,头也没回,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芷芷。”
他在后面喊她。
她都要小跑起来了,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快速打开车门坐进去。
司机刚要开走,季淮拦住,打开车门也挤了进去。
栾芷拉耸着脑袋,拼命往里坐,都没看他,一颗心快速跳动着,她耳边全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砰砰砰,砰砰砰,太快了,她开始耳鸣,感觉血压也有点升高,脑子嗡嗡嗡。
她要疯了。
想喝很多很多冰水冷静下来。
“芷芷。”季淮伸手过去要拉她的手,栾芷像是触电般躲开,把手藏在最里面。
这时候不堵车,这边车也不多,很快就到了。
栾芷胡乱给了师傅一张五十块,说了句谢谢,打开门就往里边快走。
不对,快得已经像小跑。
上电梯的时候人多,季淮不方便讲话,一出电梯,她直接打开门,毫不犹豫就关上了门。
季淮险些被门碰到,连忙开门,在她快要关房门时拦住她,神色着急,“芷芷,你没感觉吗?”
栾芷看着挡着她关门的他,刚刚还强吻了她,她耳尖又很热很热了,刚刚好像把他推得很重,这一次伸出一只手指,把他往后推,“我要睡了。”
季淮没动,继续问,“你没有感觉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我困了。”她又多用了一个手指推他,“我要关门。”
“芷芷。”他说着低了头,又要朝她亲去,栾芷猛地缩回手,往后退了一步,还要捂住自己的嘴。
不让他啃了,啃得有点疼。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他眼底受伤,“一点感觉都没有?”
栾芷伸出一只手推他,和以往一样,轻轻应,“嗯。”
季淮像泄了气的球,没有再说话。
她觉得她又伤他了,可是他刚刚也咬她了啊,所以算扯平。
门被关上,发出的声音不响,栾芷却觉得心慌,站在门口很久,低着头看着脚尖。
她心底不舒服,神色迷茫又失落。
季淮以后是不是就不理她了?
听说也不可以当朋友,不然就是给他希望,养鱼塘当备胎,让他做舔狗。
这样不好。
她揪着她的包,站到腿麻,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怎么样季淮才能不生气?
栾芷当天夜里又失眠了,这一次,她失眠到了三点,头都隐隐疼了。
半夜还下起了雨,不知道季淮有没有盖好被子,他的房间还有个阳台,风吹进来很容易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