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海公公乍一听,还有些迟疑,对方便已开口,“淑妃这性子,磨人得很,若是真怀上,朕就晋封她为贵妃算了,免得又说朕亏待了她。”
语气不急不缓,若是认为安抚了事就大错特错,元海公公万分镇定,心底都给淑妃跪下了,怀上便要封贵妃,还不知是公主还是皇子,能不能平安生下还是一回事。
这恩宠实在不一般。
他以后是万万不敢有半分怠慢淑妃。
夜幕降临。
一得知皇上不能前去静阳宫用膳,元海公公赶紧就派徒弟去静阳宫告知,可不敢让那位白等。
而后,元海公公又继续研墨,陪着主子周折到晚上亥时,季淮看完最后一本,伸手揉了揉眉间,一脸疲惫。
元海公公敬上茶水。
他也曾侍奉过先皇,比起先皇,当今圣上虽杀伐果断,但的确勤政爱民,严于律己,于国家百姓而言,是一位明君。
先皇留下的烂摊子,也全都被他扛下来。
“不喝了,朕还要去静阳宫。”季淮站起来,往外走。
元海公公快速也往外头走,尖锐的声音接着传来,“摆架静阳宫。”
此时,静阳宫。
宋婉坐在椅子上,玉手放在桌上,撑着额头,慢慢又要闭上,脑袋慢慢往旁边倒,一下又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向门口。
青荷冲她摇了摇头。
皇上还没来。
宋婉叹了一口气,“水还煮着吧?”
“还煮着。”青荷回。
“皇上不会放本宫鸽子吧?”她手继续撑着头,打了个哈欠。
若是放了,她必定会伤心难过,非得让皇上好好补偿她才行,不会轻易被哄好。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宋婉自己都吓了一跳,也不知为何,她现在对皇上越发爱撒娇,到底是皇上太顺她了。
“怎么会呢?以往更晚皇上都来了,皇上肯定回来。”青荷十分自信,信誓旦旦说着。
宋婉还未来得及细细检讨自己,门口就传来元海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娘娘,皇上来了。”
“皇上来了。”
静阳宫的奴才一个比一个兴奋,赶紧去准备。
季淮进来之时,恰好能看到宋婉故意捂嘴打的哈欠,美眸泛起水雾,更加妩媚,目光柔柔望着他,轻摆着纤细腰肢便上前,软糯的声线微扬,“妾身都快成望夫石了,想着皇上为何还不来,都以为是不是太想念皇上出现幻像了。”
小嘴娇润,一张一合,季淮忍不住低头小啄两下,把人往怀里揽,温声道,“朕不是说今日会繁忙些了吗?”
“知道是一回事,想念皇上是另外一回事。”宋婉轻轻靠在他的腰,等他往椅子边走,她便就是坐上他的腿,“妾身还记得要给皇上泡茶呢。”
“泡吧。”
宋婉也不从他腿上离开,假意侧身去准备,余光撇了撇身后之人,随后,自己腰被一只手环住,她嘴角泛起笑,大大方方伸手去拿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