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了过年。
单位放假了, 季淮和沈青青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过年,怎么着也得待个好几天,收拾出了个行李箱。
季淮还在往里塞着衣服,她走过去一看, 全是她的衣服。他生怕她冻着了, 手套拿了幅,还有好几双袜子。
今年降温, 而且南方又没有暖气, 的确很冷, 沈青青穿着羽绒服,脚上踩着靴子, 一出门脖子就缩了起来。
回季的路上还下了场雨, 去年也下雨了, 不过今年更寒。她本身就怕冷,怀了孩子更怕冷。路过商场的时候,季淮准备去买鹅绒被,本来只想买床, 沈青青提醒他给季爷爷和季奶奶买一床,老人更怕冷, 生病了不容易好。
他的确没想, 因为以和季老口也没么交际,是应该要买。
回, 简单寒暄后, 沈青青就回了房间。鹅绒被暖和,只需要盖一床被子就行,她把窗户也关上,在床上窝着。
准备年夜饭的时候, 她也出去帮忙了,坐着掰豆角,着几位长辈在扯话。
季淮正在剥柚子,沈青青喜欢吃柚子,所以他买了五个回来,柚子的个头大,皮又薄,他掰开之后尝了一小口,觉得还挺甜,给了她一瓣。
期间,季姿兰也出来了,她穿着棉袄,脸上没化妆,眼睛下是一片乌青,皮肤有些暗黄,拉着脸,更显得不平易近人,状态也不是很好。
在与沈青青对视的时候,眼底似乎流露出不满,但忍着没说,别过了头走了。
沈青青接过季淮递过来的柚子,眼神询问:她是在冲我发脾气吗?
他把柚子分给不远处的季奶奶几人,回来坐在她身边,压低声音回,“妈说昨天她去相亲,个没看上她,据说还和人吵了一架,心情可不太好。”
上次那个高级教师也没看上季席。季大伯母对人挺满意,可是季席刚把人送回去,人还没回就在发消息说不合适了。跟他回肯定对他有点意思,可是考察庭这一项没通过,所以就没戏。
“噢。”沈青青了然,手掰着柚子肉,往己嘴里塞一块,又掰下一块递季淮嘴边。
过年是未婚男女频繁相亲的时候,季姿兰又过得不顺,原本就有点小矛盾,可就看她不顺眼了。
季淮张口咬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橘子,正在给她剥,“这个也很甜。”
“那我要尝尝。”沈青青又吃了口柚子,冲他笑。
年夜饭吃得也算热闹,季淮小口子又买房子,又给季爷爷和季奶奶买了床鹅绒被,还给几千块过年钱,他们逢人就夸,也受追捧,这几天心情很好。
相比之下,季父和季母就收敛很多,虽然也会说,但一直说口子压力大,还有孩子,这可是一座座大山,说起来还是很愁很低调。
但凡季父有不好的事情,季大伯母一真且放大,真就以为季淮口子口袋里紧巴巴。
除夕晚,一人没么娱乐活动,除了看春晚就是打麻将,季姿兰加季大伯母还有季奶奶,三人平时就没少打,摸牌抓拍溜得很,以往再加上个季席,可是今天他没在,三缺一。
季父季母不会,季淮会一点,沈青青去年才学,她就被季大伯母拉上来充数了,拒绝太多回,怕扫大兴,也就只硬着头皮上。
季大伯母和季姿兰觉得己稳赢,对方不会打,己是老手,得让她出点血,沈青青显就赶着来送钱。季淮给她拿了本钱,银行刚取出来的一叠新钞,应该有好几千。
第一盘是沈青青庄,她手脚不太熟练,笨拙在整理着牌,随便丢出一张。
季淮坐在她身后,看着她手忙脚乱整理着十三张牌,看别人丢出牌就一脸慌张去看,笨呼呼的,惹他发笑。
季母进来看这一幕,不猜知道她稳输,但是过年嘛,就图个氛围,输了就输了,她也在旁边看着着。
“我胡了。”沈青青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
季大伯母还不信,凑过去细细看,没想真胡了。
接下来,连续五盘是沈青青的声音:
“我摸了。”
“好像胡了。”
“这个我要杠...这是不是杠上开花?”
....
“胡了。”
...
接连了五盘庄,赌注已经翻了几倍,一圈没轮完,每个人输了她好几百。
沈青青原本觉得很聊,现在倒起了兴趣,第六盘开始,大等着大赚她一笔,战况激烈,季爷爷和季父也过来围观了。
季姿兰把一张牌丢出去,季母被逗笑,还来一句,“坏了坏了,青青又要赢了。”
“我要杠。”沈青青把相同的三张慢慢推出来,伸手去摸牌,拿牌姿势还很不标准,大看了,她看了看手中的牌,又看了看桌上的牌,眨了眨眼。
“摸了。”季淮在身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她,温柔提醒她。
沈青青还有点不好意思,把牌放下,跟着来一句,“我摸了。”
季大伯母和季姿兰的脸难堪得不行,这一盘就输了几百块。
沈青青牌技不行,但运气特别好,不胡牌就杠牌,不断在赢钱。季奶奶打了几十年麻将,这一次运气也好,还顶一顶,季姿兰和季大伯母被沈青青抢胡好几次,每次她庄,大的心悬起来。
麻将玩得不算大,但是沈青青凭借爆表的运气,让季姿兰和季大伯母各输了几千块,她一个人就赢了近五千。
打最后,季姿兰和季大伯母不说话,阴着一张脸,气压低了不少,脾气也大了起来,砸牌摔牌愈发频繁,动不动还牌拍桌子。
“青青,别玩了,该回房睡觉了。 ”季母蹙着眉,在一旁出口,又催促季淮,“晚了,打完这一盘带青青回去睡。”
打完这一盘刚好结束八圈,不再继续了。
“赢钱就想走啊?”季大伯母不乐意,口吻很不好,她输了几千块呢,赢钱不许走!
这人的脾气太暴躁,季奶奶打得也不乐意,加上沈青青怀孕了,她然体谅,于是说,“我也不打了,早点休息,大也累了,要打天再打。”
要是只有沈青青不玩还逼一逼,季奶奶也不玩了,人除了不满,也不说么,季姿兰被气得不轻,起身拿着剩下的钱就走了。
沈青青心情倒不错,拿着一把红钞,要把赢季奶奶的钱还给她,对方没输多少钱,所以没要,还给了她一个红包。
“我是赌神。”回房间,沈青青那叫一个嘚瑟,坐在沙发上数着钱,看向季淮,笑着问,“我是不是赌神?!”
赢得可爽了。
“是。” 季淮给她冲孕妇奶粉,拿着杯子走她身边,柔声道,“喝完睡觉了。”
沈青青还在兴奋阶段,埋头整理着钱,看着这些钱很有成就感,睡觉的时候还很兴奋,抱着季淮笑嘻嘻,他也顺着她,又亲又抱的。
可是赢了季大伯母和季姿兰的钱,之后的子就有点麻烦,第二天中午才刚吃完饭,季大伯母就招呼着要打麻将。
季姿兰虽然对她不爽,但是输了钱也憋气,就想赢回来。
沈青青昨天才赢了钱,有些不好意思,又上了桌,本来打算输点,也好安生,结又赢了近千。
这次人脾气更燥,季大伯母还骂骂咧咧,季淮脸色很不好看,季母就提煮了饭,结束了牌局。
晚上。
沈青青洗好澡,躺在床上窝在季淮怀里看悬疑片,鹅绒被暖和得很,季淮双手抱着她,往己怀里揽,被他抱得严严实实,她胆子依旧很小,但看么片不怕。
“这个人肯定是知情人。”她抬头,与他讨论剧情,“你说是不是?”
季淮看着平板,又看了看她,低头亲了她一下。
沈青青眉眼弯弯,拖着声音,伸出手指着屏幕,“你快看,他肯定要去之那个工厂。”
他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抓着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大掌包裹着她纤细略带冰冷的手,放在她身侧,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嫩滑的手背,轻声道,“是知情人,但他不是去工厂,是去公司找遗失的手表。”
沈青青了然,又亲昵往他怀里靠。软软香香的一团,季淮把她抱得更紧,低头吻了吻她发间。
人正腻歪着,门外突然传来季大伯母的声音,沈青青身子猛地往下滑,躲了被窝里。
她不要去打麻将!
季大伯母敲着他们的房门,季淮把平板合上,放在一边,掀开被子下了床,开门后就看对方正站在门口,催促着,“三缺一,让青青赶紧来,就等着她了。”
她还想回本呢。
“我和青青睡了。”季淮不为所动,“有么事天说吧。”
“大过年的,这才几点就睡了?”季大伯母然不乐意。
季淮:“她还怀着孩子,平时这个点差不也睡了,昨天和今天下午在打麻将,身子受不住。”
沈青青在被窝里他乱扯,其实她除了怕冷,其他倒没么,但季大伯母和季姿兰打麻将太燥了,一点没有娱乐的开心。
“哪有那么娇气?”季大伯母嘀咕。
“娱乐娱乐就行了,季席不是回来吗?你们不就凑足个人了吗?”季淮把季席拉出。
季大伯母又说,“他不打。”
她是想让沈青青把钱吐出来,季席来打还有么意思?
季淮不会松嘴,那就没办法,早点睡呗。
他语气淡淡,看似没么脾气也好说话,但是他不会像沈青青一样有点犹豫,就是不会去打,他们困了,要睡觉了。
季大伯母只离开,他看季姿兰也在客厅,等着上桌回本,一说不打,心里不知道怎么骂。
沈青青还是有点担心,怕太尴尬,季淮丝毫不在意,“有么尴尬?谁规定赢钱就要一直打?本来就是赌,玩不起就别玩,或玩小点,既然赌了就要服输,这有么好说的?”
他说完,又把电影打开了。
“戴耳机吧,免得让人不好。”说睡觉了,这不是撒谎吗?沈青青倾身去找耳机,插上后己戴一边,把另一边给他戴上。
季淮原本不太情愿戴,看着她坚持,也就戴了。人又抱着继续看电影,继续甜蜜。
沈青青是不想再和季大伯母她们打麻将,那七千块她赢着也是怪麻烦,想着要不要还回去,但是还回去更难看,对方怕是又要说她施舍。
最后是季淮上了桌,季大伯母想要回本的心太切了,比之玩得还大了一点,说可以由加注。
结季淮多数时候就加注了,从下午一点钟打了晚上八点,季大伯母天就输了近六千块,季姿兰也输了三千多。
母女这几天输快万,季姿兰的年终奖已经没了大半,彻底歇菜,接下来几天消停了。
季大伯母再背后心疼得半死,年还没过完,钱倒是先输完了。
季淮和沈青青赢了一万几,之后几天也没人来骚扰他们,白天他在打字,她就补觉或看书,晚上一起看剧,过得轻松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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