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盯着看了一会,果不其然,在对面的树上瞧见了那道紫色的影。就算它躲在了茂密的树林,羽毛太过艳丽,季淮眼尖,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他悄悄下了树,躲在了丛林里。
半晌后,那只鸟飞了出来,浅紫色的羽毛,红色的双爪,五颜六色的尾巴,正是最近大家都想抓的鸟。
它灵活的小眼睛转了转,观察了四周,快速飞到了黑桑果树上,用尖尖的嘴巴开始啄着,吃了一颗又一颗。
吃了好几颗后,它又叼着几颗,然后往一边飞了。
季淮走出来,一直看着它飞的方,快速跟着往一边走。他的眼神尖,锁定了一位置,便快速过去看。
它筑的巢并不高,但是很隐秘,不容易被发。
那只雄鸟放下黑桑果后,转又飞过去采摘。由此见,巢里必有幼鸟等着投喂。
季淮又观察了小半时辰,瞧见这巢里还有一只雌鸟,只不过,雌鸟与雄鸟差距实在过大,头就比雄鸟小很多,其次,羽毛并没有那么艳丽,整体逊色很多。
打探好后,他并不着急捕抓,而是转下了山。
太阳已经倾斜,更要加快脚步。
等他走到一半,发前面有两人,黑瘦的男子的弟弟正坐在上哀嚎,黑瘦男子试图将他背起来往山下走,却走不了几步路。
对方疼得厉害,所以根本无法好好待着,恨不得满打滚。
见季淮回来,黑瘦男子宛如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道:“我弟弟被毒蜈蚣咬了,你有没有办法?怎么办?”
季淮走过去一看,对方的脚已经肿得很大,又在拼命嚎叫着,疼得生不如死。
“我们赶紧下山吧?”黑瘦男子请求季淮和他一起扛着他弟弟下山,并保证道,“到时候必定有答谢,还望兄弟帮帮忙。”
季淮并未回话,而是看了一圈,锁定了一颗灌木。它小枝棕褐色,叶片多形,叶面暗绿色,叶背粉绿色。
他走过去,直接捡起上的一块石头,在树的表皮划了一下。白色浓稠的汁液流了出来,他用树枝接了一点,走了回去,对着黑瘦男道,“摁住他。”
“好。”黑瘦男并多想,听了他的话,直接就摁住上之人。
紧接着,一道一道惨叫道声音传出来,吓得丛林的鸟都飞走了不少。
黑瘦男看着季淮丝毫不手软,拿着那白色的液汁就往对方受伤的腿上涂,这就算了,季淮大力开始揉按,硬生生把人痛得昏了过去。
他光看着就觉得疼了。
“次木汁液解蜈蚣毒,一会便能消肿。”季淮这么说。
“谢谢啊。”黑瘦男万分感激,咬着牙费力背上弟弟,与季淮一同下山了。
到了山脚下,夜色更是黑了不少,背后之人悠悠转醒,不再哀嚎,看了那腿,居然比刚刚消肿了不少,火辣辣的感觉减缓了疼痛。
季淮撇了他的腿一眼,没说什么,走时黑瘦男到他跟前,颇认真道,“此恩日后有机会必定报答,我在程府就职,若是你日后有,或者抓到了紫啾,以去寻我,我虽算不上程公子边红人,但搭线,直接说找黑子就行。”
闻言,季淮点头,“先谢过。”
“是我们谢你,如果不是你,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对了,你去深山有什么发吗?”黑子又问。
季淮摇头。
黑子面露失望惜,宽慰起他来,“紫啾踪迹难寻,深山危险,找不到不用强求,如果抓到其他稀有的鸟,我以帮你在程公子面前讨好价。”
季淮倒是没拒绝,一并应下。
黑子两兄弟走得慢,季淮要赶着回家,加上这道路上没什么危险,就分开走了。
季淮回到城里后,先去把那条毒蛇卖了,然后才回家。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黑了很多,街上的商铺点起了灯笼,他轻轻敲了大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道女声,还带着谨慎。
季淮:“是我。”
听闻是他的声音,里面的人加快了过来的脚步。
“慢点走。”
他一出声提醒,里面的人又走慢了。
大门打开,她出在他面前,神色里还带着委屈和着急,一幅小女人的模样,“你怎么在才回来?什么活要做到这么晚?”
“杂活。”了不让她担心,他并未多说,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同往里走,把买了毒蛇的二十铜板递给她,又转关门时道,“肚子饿了,有什么吃食?”
“等着你吃饭呢。”她没多怀疑,小心翼翼收好铜板,拉着他往厨房走。
她煮了大米饭,炒了腊肉,做了麻辣豆腐,还煮了菜汤。
季淮今天消耗了不少体力,三两下就吃了半碗饭,催促着唐秀多吃点,等她吃饱了之后,他就把剩下的东西都吃光了。
唐秀烧了水,要让他沐浴,季淮从兜里拿出来一大把黑桑果,放在篓子里,“趁刚采摘多吃点,明日就不那么好吃了。”
她从瞅了瞅,眼底上扬,“怎么会有这果子?”
他之前摘过这果子,因很甜很好吃,她的印象很深刻。时季家还未分家,季母还在,大部分的果子被分给了季大哥和季二哥一家,她不过被分了几。
很好吃,所以她记得好久。
“路过看到,就摘了一点。”他没多说,拿着衣服去沐浴了。
唐秀洗了二十几颗,放在小碗里,期间还忍不住尝了一。真甜,和许久之前吃到的一样甜。
回到屋内,她就吃了几颗,见季淮刚穿好里衣,拿起一去喂他。
“你吃就好。”他微微侧头。
“吃一 。”她执意要喂他,季淮拗不过,只能张嘴吃了下去。
“是不是很甜?”她问。
“甜。”季淮咬了两下,接着话,看着站在他面前昂着头看着他的她,十分自然低下头,亲了下她红唇,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
唐秀还未来得及尴尬,他已经转走到床边,准备入睡。
她的耳尖发热,笑得更开,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黑桑果,嘴里的甜,入了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