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十分蛋疼。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什么。”
我松开对他的钳制,收回草s剑之后无力的扶额。
“虽说我和你本质而言是同一个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但是你并不会变成我。”
他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很严肃,可身为另一个他,我却清楚的了解到他在困惑。
“……也就是说,我跟你的区别在于所经历的完全不一样。我不想复仇,更不想杀我亲哥,你明白了吗?”
白浪费了一遍感情,我从他身上爬起来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服。轻车熟路的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了茶壶与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他就那么冷眼看着我,也不知道在看啥。
我水还没咽下去,他又问:“难道你不介意父亲和母亲的死亡吗。”
“这事就算我介意也没辙啊。”
我咬着杯子的边缘想了想。
“他俩去世的时候我刚七岁,就算我想做什么……我也什么都做不到。”
他的双眼暗了下去。
“既然你介意,那为何放弃了对那个男人复仇。”
我一口水喷了出去。
我被他这句话惊的水都呛进了嗓子里,痛苦的捂着脖子咳嗽了半天,我才在他复杂的眼神中缓过气来。
我惊恐:“这事跟鼬哥有啥关系啊!”
不知道我刚才那句话到底哪戳了他的爆点。
年仅十二岁却异常冷淡的我突然就愤怒了起来。
就像刚才我压制住他似的那样,他扑上来便抓住了我的衣领。
不顾我的实力,也不顾他忍者的身份。像是寻常人家孩子气急败坏的打架那样,他攥紧我的衣领狠狠把我推向墙边。
“你这是在否认父亲母亲的死吗!”
他离我很近,近到我可以闻见他身上隐约还有我惯用的洗发水的香气。再加上我身体的缩水,十七岁的我和十二岁的他还能保持在平视的状态。
我直视着他的双眼,此刻也许是因为愤怒的缘故血继限界有所觉醒,那双冷漠不足却疏离有余的墨色瞳孔最深处竟泛出了隐约的赤红。
看着看着,我忍不住抬起手,学着鼬哥戳我时的样子屈指在他额头上轻戳了那么一下。
他眸中的赤红迅速褪去,愤怒还未完全消退的脸上又添了几分惊讶与呆愣。
……咦,这么想想我小时候其实也挺可爱?
他倒吸一口气,我趁着他脾气发作之前,拍开了他攥在我领口上的手。
“我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
“……什么。”
“我们本质来说是同一个人,但是你不会变成我。”
我飞快的对他露出一个安抚性质的笑脸。
可惜效果不佳,看他紧紧抿住的嘴唇就可以看出来他不喜欢我用和他同样的脸露出微笑。
“经历,社会经验,处境,性格。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别说再过五年,你就是再过五十年也不会变成我这样。当然我觉得如果你变成我这样的话会更省心一点,毕竟我是如此的美貌与智慧并重。”
他沉默不言。
我撇撇嘴,继续说了下去。
“目前已知我的世界是这个世界的平行空间。因为从过去的某个节点之中,某个人做出了和这个世界不一样的选择,从而衍生出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
“……大概。”
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的瞪着眼看我。
我就知道我从大蛇丸那学来的一套他听不懂。
这感觉就像是我年龄还是个位数时,因为宇智波一代坑一代的传统被家里那几个不着调的大人联手忽悠的时候。
明明所有认识的字组合到一起变成了完全听不懂的话,但还要强撑着让自己听进去。
我叹气,试图用一种更好理解却更加直白的方法解释给他听。
“在我那边的世界里,老爸老妈在任务之中死于海难。”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刹那间眼眸之中又再次酝酿起了浓墨重彩的血色。
“这个事件同样是分歧点之一,每个分歧的不同选择都会衍生出新的世界。或许他们会去世,或许他们不会去世。或许他们会遭遇海难,或许他们不会遭遇海难。每种可能性都会是另外一个平行空间,这样你能理解吗?”
“啊啊。”
他沉声回答。
我侧过头去看他,却发觉他表情中被压抑在理智之下的愤怒。
“我理解了……你并不是我,我也不可能会是你。”
他摔门而去。
我望着被狠狠撞上又弹开的大门,目瞪口呆。
等等……这又是闹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