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奇特。
鼬哥变身成的宇智波佐助,不像二助,其实也不太像我。二助没有鼬哥那么沉稳,我又没有这么安静。
他用我的模样给我拢了拢身上的火云袍,宽大的袍子几乎能够当成薄被把我整个人给盖起来。
鼬哥面无表情的对我点了点头,拎起了包着卡多脑袋的桌布:“那我去了。”
“等一下。”
我叫住他。
说着,我抽出了一直放在腰后的草s剑。
鼬哥不解的歪了歪头,我笑着把草s剑给他丢了过去。
“拿着这个,看起来比较有说服力一点。”
鼬哥的目光稍稍柔软了一些,他轻轻应了一声,转身跳上了那座修建到一半的大桥。
我在鼬哥离去之后,裹紧火云袍躺在地面长长的出了口气。
乳白色的浓雾笼罩在我四周,一时间分不清天空和地面。强烈的晕眩感几乎要抵上骨髓深处透出的疼痛。我攥紧了在水汽中逐渐冰凉的火云袍,不存在的伤口疼的我几乎抽搐起来。
“一定要成功啊,我还不想死呢……”
我小声喃喃自语道:“……哥,我想回家。”
我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还清醒着。半梦半醒间,牛奶一样几乎要凝成实体的雾气像云一样在我身体周围流动。
有那么一瞬间,我像是从云里掉下来一样,失重感让我非常恐慌。
我手抖了一下惊醒过来,触碰到了身上盖着的火云袍。
也不知道我迷迷糊糊的在那里躺了多久,身上的火云袍已经彻底冷下来了,水汽把布料染的潮湿到仿佛能拧出水来,我也变得很冷。
这么非常疲惫的一觉过去之后,身体深处蔓延的疼痛感倒是减轻了不少。余下些许细微的抽痛,隐隐留在身体各处。
我倒是还觉得疼起来到底有多难受,只能先小心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就证明佐助没死。
不多时,我就看到变身成我的鼬哥飞快的向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
卡多的人头已经没在他手里了,取而代之的是我扔给他的草s剑。
见到我醒过来,鼬哥楞了一下,随后解除了变身拿走了那件现在还盖在我腿上的火云袍。
他毫不在意火云袍变得冰凉有潮湿,鼬哥一边穿衣服,一边把草s剑放到了我手边。
“事情已经解决了。”
鼬哥穿好衣服,神情平静道:“佐助的伤都避开了至死处,现在稍微有点失血。我给他吃了增血丸,应该马上就能行动起来。”
他顿了顿又道:“桃地再不斩也答应带着他的部下离开波之国。还有卡卡西先生他们,都没受什么重伤。”
听鼬哥这样说,我这才揉着隐隐酸痛的关节从地上站了起来。
“鼬哥你好有效率啊。没想到再不斩那么难伺候的人都能被你劝住,他什么也没说就答应离开了?”
鼬哥可疑的沉默了一下:“……不,的确是经过了一番……争执。”
我:“哦,那不就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了吗。”
说完,我又好奇道:“鼬哥你做什么了?竟然能让再不斩妥协。”
鼬哥垂眸,长长的睫毛几乎遮挡住了那双干净的赤红色双目。
“桃地再不斩似乎十分看重自己的部下,刚好那时卡卡西先生失手重伤了他。我便顺势给桃地再不斩看了72个小时那个人的死亡。”
我喃喃道:“厉害了我的哥……”
哎哟。不愧是我哥,办事方法跟我当初威胁白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鼬哥想了想,回答道:“承让了我的弟。”
……我没让你跟我玩句子对仗啦。
四周的浓雾开始消散。
我原以为鼬哥会多留一会儿,却没想到他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后,就准备结印接触现在的影分丨身。
我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多陪我一会儿啦?”
“有人要过来了。”
我仔细听了听,远处还被雾气遮挡着的地方,的确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其中还有鸣人的笑闹。
鼬哥眼神温和起来,和最初我见到他第一面时,那个充斥着杀意的冰冷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佐助。”
鼬哥唤道。
我抬头看他,看到鼬哥微微弯起唇角,露出了不甚明显的微笑。
“他会成长起来,对吗?”
我用力点了点头。
忍术解除之后的白烟被风卷着和雾气一同消散不见。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终于看到了向着这个方向,一路笑闹着走过来的人。
鸣人隔着老远就开始喊我:“喂――佐助,你刚才跑那么快做什么去了,尿急吗。”
小樱扶着二助,站在鸣人背后踹了他一脚。
看上去没受什么伤的卡卡西却被达兹纳大叔搀扶着,估计他又是写轮眼使用过度。在看到我之后,卡卡西无力的抬起手对我挥了挥。
“走了,佐助。”
他们一行人离我越来越近,和愣在原地的我擦肩而过。
不等我回过头追上他们,就有一个比起现在的我来说,温暖至极的手把我拉了过去。
和我同牌子洗发水的冷香味钻进我鼻子里,我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温度和重量都同时压在了我肩上。
我侧过头,得了对方一个白眼。
“你愣什么呢,回家了。”
看起来很是狼狈的二助一点不客气的把身体压在我肩上,拽着我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我笑了一下,扶住了他的胳膊。
“二助,你也好重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