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觉得心虚。反正我和这个世界里的宇智波带土的关系无非就是在互相防范的前提下利用彼此。
我把背后呼吸声急促沉重的佐助向上托了托,不等我说什么,宇智波带土就先给了我个台阶下:“跟我走吧,去晓在东面的据点。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那个佐助的身体怕是等不及了。”
我脸色一沉,一声不吭的背着他跟上了宇智波带土的脚步。
尽管嘴上说着什么‘佐助的身体等不及’,他的动作也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我跟在他后面,绕过了还未燃尽的天照之火。刚刚走过那大片被雷鸣击垮的废墟,便看见两枚巨大的叶片迎着大雨从废墟中招展着生长出来。
“太慢了。”宇智波带土轻嗤了一声。
绝从地底钻了出来,白色的那半边开口轻飘飘道:“别这么说,我又不像你一样能移动的那么快。”
说罢,绝看向我,他的眼角弯了弯,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他冲着我的方向伸出手,颇有些假意亲近的意味:“要我帮你背他吗?”
“免了吧。”我错开一步躲开了绝伸过来的胳膊。
“哎呀――被防备了,好伤心。”
“是你看起来不怀好意吧。”
“谁不怀好意啦。”
白色的绝和黑色的绝自己在那边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和我搭话的还是白色的那半边:“你确定不需要吗?你的情况也没有多好吧,我看你完全就是一副快把自己折腾死了的样子。”
“用不着。”
意外的,替我出声拒绝的人却是刚才一直看戏的宇智波带土。
他抬手捞了我一把,直接揽着我的肩膀把我给划拉到了一边去。宇智波带土似是在嘲讽道:“这小子命硬得很。”
我全当没听见。
大雨已经停了,留下满地的泥泞。我跟在宇智波带土和绝身后,背着佐助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宇智波带土没催促我,只是偶尔会在离我三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等我,即使是被我重重一脚踏在地上溅了一身泥水也不见得生气。
结果直到最后,我也没看到所谓木叶追兵的影子。
宇智波带土所说的晓组织的东面据点只不过是个施加了重重结界封锁的山洞,一层又一层的咒印将石窟洞穴严密的保护起来,在幻术以及封印的加持之下,从外围看上去几乎让人无法察觉这里另有玄机。
未加修饰的岩洞中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昏暗的烛火在黑暗中跃动着,仅仅照亮了周围的方寸之地。更深处仿佛是有水声,水珠滴落在岩石上,在洞穴空旷的空间中回响。
绝一到这里又被派去做了别的事,我跟着走进据点中,宇智波带土第一时间就作势要接过我背在背后的佐助。
我反应异常激烈的向后连退数步,他走上前来一把按在我肩头。我浑身僵硬,眼看着他动作轻缓又不容抗拒的把佐助抱了下来。
“别那么紧张。”宇智波带土平静道:“我又不会做什么。”
他把佐助平躺着放在随意铺在石壁旁的床铺上,动作轻快熟稔的处理好了那些战斗后留下的外伤。止血药和消炎药涂上了佐助皮肤上的道道伤口,渗着血的伤又被干净的绷带一圈圈缠好。也许是床铺中比起外面来说干燥又温暖,佐助的呼吸声都平缓了不少。
我长出一口气,背靠着另一面凹凸不平的石墙滑下来跌坐在地上。
“伤口泡了雨水,有点发炎,不过问题不大。现在昏迷是因为查克拉消耗太大,等他醒过来就没事了。对了,他醒过来之后可能会出现视力模糊的情况,是写轮眼使用过度,不到会失明的地步。”
宇智波带土把被子拉高盖在佐助身上,随即他走过来,抬起腿用脚尖不轻不重的踢了踢我的小腿:“起来,你还有要做的事呢。”
“还有什么事。”我恹恹道:“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了。”
见我不动弹,宇智波带土干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拽了起来。我被他扯的踉跄了几步,磕磕绊绊的被他一路拽去了远离佐助的另一个堆放着杂物的空间。
他这才稍稍放松了对我的钳制,任由我挣脱开来面色不善的瞪着他。
我盯着宇智波带土心口处的赤色火云,想杀他却又提不起动手的精神。
他也不防备我会不会真的对他痛下杀手,也许是不把我当回事吧,宇智波带土毫不在意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在堆放在角落的杂物中翻找起了什么。
我出神的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他的声音再度响起。
“接着。”
宇智波带土扬手就向我丢来一个不大的物件。
“什么――?”
我抬手挡住,刚想问这是什么,声音就尴尬的停在了一半。
被我接住的东西是两枚圆筒状的玻璃罐,其中有无色透明的液体随着我的动作起伏不定。两枚罐子被金属的瓶盖连在了一起,约莫只有我的手掌那么大,看这个样式,能装进去的东西也就只有……
“宇智波鼬的眼球。”
我猛地抬头。
“别这么看我,那种东西我拿来又没有什么用处。”
宇智波带土浑然不觉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言辞,他收回了那副扬手扔来东西的动作,一派淡然的抱着肩用下巴点了点洞穴深处,佐助还昏迷不醒躺在那里的地方:“是他需要鼬的眼睛。”
昏黄的烛光中,他的独眼有一闪而过的血色,瞳孔深处是罔顾生死的薄凉。
“我不想催你,但是写轮眼在尸体上保存不了太久,你得尽早把鼬的眼睛取出来。”
宇智波带土的言语停顿了片刻,也不知他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事,他再开口时声音竟极为难得温和了起来,透着一股怪异的愉悦。
“你能做到的,对吧,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