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反问道。
见钟白表情不似作伪,米斌只好详细解释道:“这是一家去年才刚刚在白云鄂博矿区成立的民营稀土冶金厂,私企,他们正在搞电解氧化钕。”
“白云鄂博矿区距离京城只有不到600公里,咱们培训班一共只有十五天时间,上课一半,实习一半,总不能把实习企业选得太远吧?什么沪江跃龙厂这种就不用考虑了,所以我想来想去应该就是这一家。”
“有道理。”听完米斌的分析,钟白开始重新在内心审视起这名比自己大四岁的年轻工程师来。
很显然,对方对国内目前的稀土冶金行业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提到的这两家稀土冶金企业——包头白云鄂博矿区的宁远稀土冶金和沪江跃龙厂,钟白有印象的只有后者。
沪江跃龙厂自从1957年成立以来一直从事稀土产业,前世到2020年都还发展得不错,也算是一家老牌有名气的稀土工厂了。
但这个宁远稀土冶金厂钟白就很陌生,可米斌清楚的指出这家工厂在搞电解氧化钕,都把人家目前的主要方向都说明白了,很显然目前在本时空里,米斌至少在整个华国稀土冶金业所掌握的资讯要比自己多得多。
钟白一向喜欢和知识丰富的人打交道,今天也不例外,两人很快就聊得火热了起来。
“……我就说嘛,你这个名字我好像总是感觉在哪儿听说过一样。”米斌笑道:“原来是推广DWX单体液压支柱的主力军啊!”
“呵呵,说笑了,我哪儿配得上主力军这个说法,只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钟白谦虚的回答道。
吃完午餐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半小时,两人索性在食堂外面的道路上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
“可别这么说!矿冶不分家嘛!我虽然不搞矿山那块儿,但好歹平时也有注意看相关的资料和报道的。”其实在人熟了之后,米斌表现得还是蛮健谈的:“钟白,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正儿八经的科长,肯定有两把刷子的,现在你们省厅又派你来参加这个稀土培训班,我看呐,很快组织又要重用你了!”
这种问题钟白从来都不会正面回应的,于是笑道:“哈哈,那些问题我可从来没考虑过。我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虽然我们天河省没有稀土矿山,也没有相关的稀土产业企业,但矿山冶金科也有这个职能不是?”
“也是。”米斌点点头,又道:“这些年体制内跳出来的干部很多,尤其是有本事的不愁在外面找不到好工作,其实像你这么优秀,如果去沪江的私企,那肯定是大把的机会。”
听米斌提起这个,钟白倒是有些感触。
不愧是沪江私企的初级工程师,想法和观点与他平时在天都接触的人完全不一样。
沪江是华国经济最发达的直辖市,思想也是最为开放的,不要说90年代下海潮来临的时候有多少沪江干部从体制内跳出来创业,即便在82年,米斌这类例子已经比比皆是。
他不但自己在私企工作,还能劝说自己跳槽到沪江,若是谁在天都有这种想法,恐怕周围的人第一反应就是你疯了吧?好好的科长不当,在体制内大有发展前途反而去什么私企?
当然,若是米斌知道钟白其实在资产目前超过1500万的白峰集团里有“看不见”的股份和决定权的话,恐怕也不会再说什么劝他跳槽这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