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地什么人抽什么烟,和全国大多数地方差不多,都是地方烟和南云烟50%比50%的节奏。
既然口音上装不了本地人(其实钟白语言天赋好还是能模仿的,但架不住另外两位不行啊),那就干干脆脆的以外地人的节奏,初次见面就红塔山好了。
果然,刚才还黑着个脸的老王一看对方递过来的是红塔山,被冷风吹的大脸也没有那么难看了,马上点燃抽了一口,但依旧警惕的问道:“哪儿来的?和我们厂长联系过没有?”
“没有,没有。我说师傅,这大冬天的,我们开这么久的车过来,你好歹让我们老板下车去屋里谈吧?”
在钟白一番好言之后,车子这才被老王允许停在大门外,几人进了值班室登记。
这个架势确实防范心很重,叶星好几次想开口问,都被钟白暗示的眼神给压下去了。
三人中,夏长东最年长,自然是假扮老板了,而叶星今天穿的衣服也不错,被钟白给安排了个秘书的角色。
至于钟白自己嘛,当然就是那种打杂跑腿的小喽啰了,为了配合这个形象,他愣是没有穿楚娟给自己邮寄过来的阿玛尼,而是换了一套当地普通老百姓特别喜欢穿的绿皮军大衣,看上去傻傻的。
进了屋钟白还不忘隔着灰扑扑的玻璃观察厂内的生产情况:里面有工人推着厂内推车不停的运送原料,厂房烟囱也冒出滚滚浓烟,还有哗啦哗啦的破碎机声音传来,显然在正常生产。
而在值班室找老王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今天厂长去区里开会了,估计等会儿就回来。
叶星憋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了,好奇的找老王打听道:“同志,你们这厂里每天能产多少公斤稀土精矿啊?”
老王白了他一眼,道:“不知道。”
“那你们这稀土精矿都卖给谁了?卖价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老王突然站起身来,推搡了一把叶星:“小兔崽子你瞎几把问什么?等我们老板来了再问,你要是再逼逼,就给我滚出去!”
因为老王人高马大的,钟白没想到局面突变,伸出双臂把后退了好几步的叶星才堪堪抱住没让他跌倒,而叶星眼里已经有了怒气。
好歹我也是个堂堂副处长,什么时候竟然被人这样推过?
就在叶星准备跳起来发难的时候,却发现双臂传来一股强大的阻力,同时钟白的低声在耳边响起:“叶星,别乱来。等老夏的眼色行事。”
这句话才让叶星想起来有个副组长夏长东在一块,于是小声抱怨了一句,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坐下不再言语。
夏长东毕竟年纪大一些,社会经验也丰富些,这下看钟白没吭声,他也就呵呵一笑:“我侄子,当秘书没两天屁股就翘到天上去了,你多担待。对了师傅,你们厂长咋还没回来哩?我们这是正儿八经来谈生意的,不是开玩笑的。喏,小钟!”
钟白听到暗号,二话不说,立刻从打开牛皮包,从里面掏出一捆现金,全是十元的大团结。
他又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了老王!
“这小伙还算懂事!”见到钟白递过来的十块钱,老王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笑着直接将它揣进了腰包:“再等五分钟,我们厂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