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拉上矿区的民间资本。”钟白还给了对方一个理由:“这里本地农村宗族传统观念重,工人大多也要聘用当地原先的人,管理起来也更加方便。”
余东峰听完后沉默了几秒钟,才问道:“唔……那几方具体的投资金额比例呢?”
“国家投资不少于一千万,我会找机会给工业部汇报尽力促成此事,如果工业部不接盘,那就找国家计委!这稀土精矿是能赚取外汇的金母鸡,不愁没有国家资金来源!”钟白继续道:“至于这边民间的钱,放心,我保证它一定能够凑齐两千万剩下的缺口!”
“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咱们放手做就是了,钱什么时候需要我打过去?”余东峰听钟白有计划、有决心,也就马上同意了。
钟白微微一笑道:“别急,这笔钱你不能电汇,而是要带着支票亲自过来一趟,至于具体什么时间来,我自有安排。”
“带着支票去白云鄂博矿区?年前吗?这都只剩下不到二十天就要过年了啊!”余东峰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反问道。
“没错,年前来。办完这事儿再回家过年!”钟白信心十足。
……
善达乡,玉铸精矿厂厂内。
今天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本来在北方有着“瑞雪兆丰年”的说法,但厂长吴林泉却脸色黑得和煤炭一样,看着偃旗息鼓、大门紧闭的玉铸精矿厂,心里一肚子火却无处释放。
“二毛!都他妈十一点了,你还在睡觉?搞个球,给老子马上滚出来!”
当刚刚从一辆吉普车上下来的吴林泉一瞥眼看到偌大的厂子只有值班室还亮着灯光,立马扯开了嗓子冲它怒吼,粗犷的声音响遍了原野。
裹着军大衣的郭二毛这才从睡梦中惊醒,听到是厂长吴林泉的声音,吓得连滚带爬冲出了值班室,哆哆嗦嗦的站在对方面前:“吴……吴厂长,啥事儿?”
“啥事儿?我他妈每个月给你发工资就是让你在值班室成天睡大觉的?信不信老子把你开了!”吴林泉见郭二狗那副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这两天有没有人过来?”
“没有,自打矿区发了通知之后就再没人来过了。”听到自己的工作不稳,郭二狗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的说道:“我真没偷懒啊,吴厂长!您说防止有人晚上溜进厂里搞事情,我每天都是晚上值班通宵守门,早上才能眯一会儿,您可千万别误会!”
吴林泉看了看大门铁锁上铺满的雪花,的确没有人进出的痕迹,心里这才稍微安定了一点儿,不过脸上却依然没有给郭二狗一点好脸色,阴沉着脸吼道:“哼,给老子看好了!我今天要去矿区办事,任何人没有允许,绝对不准进厂区,否则,我拿你是问!”
“吴厂长您放一百个心!谁要想进去,除非把我郭二狗给干趴下了!”郭二狗马上精神抖擞的拍着胸脯道。
吴林泉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漫天的鹅毛大雪,没有说话,而是登上了吉普车,朝着矿区的方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