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百里珏阴晴不定的盯着面前这个孩子,能说什么?忌惮吗?
这少年一身道袍他从未放在眼里,可是最近京中各种各样奇异的事情,都是来自少年特意的手段,若是不用一种方式绑住他,心里总是难以安宁下来。
神鬼莫测之术确实存在,却也不适合掌握在百里羽弦的手中,若是他故意截断龙脉会是如何?
术士确实不适合成为国家的领导者,但却是惑乱国家的一个好手。
“可是嫌弃侄子手段诡异,丢了皇家的脸,若真是这样想,大可不必如此,让侄儿离开京城,此生不再踏足便可。”
百里羽弦脊背发凉,想了这么久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皇家无情这话确实是真的吗?最近的事情都是为了帮助面前的这位太子。
他奉命来到京城与为数不多的亲人培养感情,结果还是失败了么。
百里珏没想到百里羽弦会将事情拉到明面上来讲,但却也不会直接承认此事,当即就要装傻,面上却是严厉了几分:“男子成家立业就是根本,你叫朕一声皇叔,朕便也有管一管你的权益。”
“呵!”一道清浅的冷笑传入几人耳畔,不过一瞬,墨色的人影便直接出现在几人面前。
繁华富丽的墨色长裙,随着款款步伐而摇曳,秦若白近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百里羽弦的身边。
似乎才察觉到有人入侵,宫中坐镇的几位先天高手纷纷出动,秦若白漠然的视线落在蹲的满头大汗的儿子身上,微微一眯,唇角一勾,手往后轻挥还未靠近御书房的几位先天高手便急行而退。
“百里珏,要知道我可还记恨着你当初的逼宫行为,在明知道我和他要回来祭奠母后,你还如此待我儿子?”
目光清寒入骨的落在了百里珏身上,百里珏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反应过来想要说句放肆,秦若白却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转而看向百里守恒,从袖中拿出一个双鱼玉佩:“我这蠢儿子知道你羡慕靳德那小子的玉佩,这次也给你带了一个,之前也是没有合适你的玉雕,这才厚此薄彼了。”
百里守恒弯了弯眉尾,通身上位者的气息尽数收敛,恭谨大方的接过秦若白送的双鱼玉佩:“多谢伯母。”
秦若白挑了挑眉:“伯母?”
见百里守恒莫名的神色,她好笑的勾唇,意味不明的看了百里珏一眼,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道:“看来父亲没有说过,当年先皇的玉贵妃将死胎与你父皇调换,他其实才是我夫君的兄长,而我理所应当是你的婶婶才是。”
百里守恒下意识看向父皇,百里珏憋了许久的怒火,忽然一松,无可奈何道:“若是不需要赐婚,那就罢了,可不要说什么再也不踏足京城的话来,哪有人老祖宗都不认的道理。”
秦若白展颜一笑,也从善如流的对着百里守恒道:“许是你父皇想等你稳重一些在告诉你,毕竟这也是皇家秘史,能不多一个人知道,就不要多一个人知道。”
无非就是粉饰太平,还当她不会似的。
“不过,你这胡子,好丑!”
伸手扶起百里羽弦的时候,秦若白嫌弃的来了一句。
向来稳重的百里守恒,下意识看了看父皇,没想到他父皇反而笑了。
“丑才好,朕可不是像你儿子那般肤浅之人。”百里珏当皇帝这么些年,比起以前那温润的模样差的太多,倒是越发厚脸皮了。
秦若白突然问了一道送命题:“你故意这么扮相,该不会觉得自己美绝人寰,张梦瑶配不上你吧!”
百里珏:“......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救命恩人的吗?”
秦若白毫不留情:“若不是你曾经救过我,你以为当初你还能好好活着?不过你以为救命之恩能够让我妥协,我是那等要脸的人吗?”
百里羽弦眼睛瞪大:哪有人将不要脸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娘亲你莫不是弄错了重点。
百里珏咳了咳:“他可是也来了,怎么这么久就看到你一个?”
完全不想面对一个给自己带来压力的女人,对方愈发的神鬼莫测,儿子能够学到那等本事,父母又会差到哪里去!
“他在后面,我在宫外看到你小儿子犹豫着要不要进来解救好兄弟,没想到受难的便是我的儿子。”
秦若白的眸色清浅,语调并无情绪,淡淡的瞥了自家儿子一眼,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蠢。
百里羽弦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