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生产,我这心里没底,要实在不行,咱们各买一点,先试试?要是情况好,再跟进?”
“要试也行,不过体量太小,我看不上,制砖机买四台吧,制煤机三台,制球机两台,怎么样?”林晓光也退一步。
深吸一口气,严东明不知道有多无奈。
盯着林晓光良久,最后,他重重地跺下脚:“看在年初你叫我包产到组,现在大丰收,又没事的份上,我再信你一回,豁出去了,就按你说的办。”
林晓光露出一丝笑意。
严东明一想到即便三台机器,降价到一千五、一千、一千五,加起来也要一万二,便感觉心在滴血。
“小光啊,开办砖瓦厂,起了四口窑,已经贷款大几千了,还买了一辆尚海50拖拉机,一万多块,买猪崽的钱都没算,到现在贷款也还了,其实大队还真没多少钱。”
林晓光闻言,那叫一个无语:“东明哥,贷款是一年的吧?”
严东明点点头。
林晓光更无语了,道:“钱哪有嫌多的?东明哥,你这思路得变一变,贷款绝不能提前还,投资这玩意,能用国家的公家的钱,绝对不能用自己的。”
严东明大为惊讶:“可是,不还钱我这心里慌啊,总觉得欠了国家钱,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那这次多贷一点钱,贷款期限放长一点,先把机器买了再说,只要几个工厂开业,这钱还不是哗啦啦的来,还贷款太容易了,以后啊,你不贷款,银行还求着你贷呢,你贷的越多,他们越不敢上门催债,你不知道啊,以后,欠钱的是大爷。”
严东明听罢,想想就觉得挺舒服,不过他并不相信,这太天方夜谭了,欠钱还欠出道理了。
说着,就到了饭店,他们不再说这事。
进门后,点了不少大菜硬菜,林晓光又特意叫了瓶白酒,这一幕被严东明看到,顿时恍然大悟。
果然,等到菜上齐,这位酒精考验的大队书记,便发挥出他的作用来,劝酒、拼酒、猜拳,边喝酒边吃菜边谈生意,如鱼得水。
同样,也把韦立夫一帮小年轻,搞得是半醒半醉,稀里糊涂间,就把生意给谈下了。
四台制砖机,三台制煤机,两台制球机。
制砖机两千一台,制煤机一千五,制球机两千,加起来,总计一万六千五百块。
韦立夫没喝醉,但也有些上头,好歹自制力还强一点,保持着几分清醒,没有被严东明一顿酒精猛灌,直接按照后者的价格成交。
不过先前特意申明的五台起卖,却被打破了。
严东明做出承诺,这是第一波订购,第二波一个月后进行,还有第三波,总之,一定保证,半年以内,每台机器的总订购量在十台以上。
这顿饭吃得那叫舒服,酒喝得天昏地暗,最后圆满落幕。
隔天,严东明交了定金,韦立夫托人借来借来几辆车,动用一大堆机械,好歹把三台机器装上车,直接拉往南窑大队。
中午,三台机器运抵大队,恰逢西陕日报派人采访,顿时引起全村轰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