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姗姗后,才发现自己有多差劲,这个总经理助理,他没脸再做下去了。
此刻,听到林晓光这番话,雷猛收起心底的异样心思,哈哈一笑,道:“辛苦什么?回家算什么辛苦,就五十个小时而已,睡个觉就到了,你才辛苦,过个年,连家都不能回。”
林晓光无奈一笑,看向陈深,笑道:“陈哥,麻烦了。”
陈深和叶文茜一样,是去年夏天转业的解放军军人,不过前者在西广边防部队,后者在总政文工团,一个前线一个后方,一个野战部队一个文工团,一个战士,一个干部,当然差得远。
身为军人,陈深自带耿直气质,摆摆手,表示不麻烦,一句话也不说。
等到列车乘务员开始催,林晓光准备下车,雷猛终于忍不住,拉住他到旁边,小声说道:“小光,光哥,说实话,我真不想在秦淮食饮干下去了,要不你让我去香江混吧,实在不行,深镇也行,这个总经理助理,我不想干了。”
林晓光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说呢,终于忍不住了?”
雷猛老脸一红。
“我知道你有傲气,不想在我手下做事,想做自己的事,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林晓光笑道。
对雷猛的小心思,他其实心知肚明,要不然就不是几十年的发小了。
“你这不是在深镇待了几个月,粤语说的一溜一溜了吗?以后你不管在深镇粤州,还是香江,凭着这一嘴的粤语,都饿不死你,等过完年回来,不管你待在香江还是深镇,都随你。”
“那就好,你就是我亲哥……”雷猛听得心花怒放,激动不已。
“就这样定了,过完年回来。”
汽笛声响起,林晓光站在站台上,目送深绿色的列车远去,陈圳默默站在一旁,看着北方。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车站,保持着安静,气氛微微有些异样,林晓光漫不经心走着,随口问:“陈圳,你是不是很难理解我?既要赚钱做生意,又要保留国家干部的身份?”
现在知道林晓光两种身份的,钟文璋是一个,雷猛和陈圳是一个,还有纪筠。
秦淮食饮的欧秉德,他隐隐知道一点,不过不是很清楚。
陈圳沉吟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思考一阵,才说道:“深镇也去成立前,每天都有无数的人逃港,其中也不乏干部,正科级的干部也不是没有,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过不下去吧,既然他们都逃去香江,那只能有一个目的,赚钱了。”
“所以林总您做生意,我完全能理解,至于为何保留干部身份,我想应该是故土难离,有无法割舍的人吧?”
“毕竟逃过去容易,未来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
陈圳说的是实情,目前而言,由香江赴内地的,基本上都是进行商业考察,这种级别的商人,最迟都是运动前赴香江定居的,没有一个逃港者,意味不言而喻。
“……”林晓光思考着,没有回答。
陈圳察言观色,不紧不慢地跟着,继续说道:“林总,雷兄弟跟我说了您的不少事情,比如长安的南窑大队,比如北平的肖家村,两个大队的企业都发展到一定规模,刚好位置也是一西一北。”
“现在再加上南方的深镇,刚好与长安北平形成三足鼎立之势,是不是可以三分天下?平分内地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