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光看着满伟他妈,一本正经说道:“姨,您也是国家干部,我也是,不过您是副科级,我是正科级,您是乡级行政区划单位,我是外贸部,是中央部委,有些公务,一来您级别不够,二来不在一个系统,您还真不能知道。”
满伟他妈一听这话,火气直往脑门上蹿,可她是行政单位的人,知道级别代表着权利,更别说还是中央部委的,心里也有些怕。
此刻,她心里又怒又怕,无计可施。
但身后就是儿子,她不能退缩,谁知道林家人会过来干啥,万一对满伟不利,那可就麻烦了。
思前想后,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心里一急,她便撒泼:“我不管什么公务?别人都能见我儿子,就林家人不行。”
秦君盛面色一沉,有些不耐。
旁边的公安见状,两个人齐齐上前,一男一女,靠近她,劝道:“樊大姐,人家是带着公务过来的,作为党员,还是正科级干部,组织纪律他知道,背公循私的后果他也知道,您放心,在这件事上,他绝对不敢不利于案件侦破。”
“真的?”樊翠半信半疑。
这时,张永成开口表态:“你放心,我张永成保证,这个案子,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不论是谁,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满伟也是一样,绝对不会从严处理。”
“你拿什么保证?”樊翠并不怕他。
张永成一急,说道:“我拿我头顶这个帽子担保,案件审判结束,若有问题,证明我确实偏向林晓飞,组织可以将我就地免职。”
“你免职?你免职就能挽回过错吗?”樊翠喋喋不休。
一直没有开口的曲政委,这时说道:“樊翠同志,过分了,注意一下。”
政委发话,樊翠还是很有顾忌的,有些手足无措,思来想去,最后道:“那好吧,他人可以见,不过要有公安在场,而且我也要旁听。”
“樊翠同志!”
旁边秦君盛有些恼了,忍不住说道:“你是党员,怎么这么无组织组纪律?你这是不相信组织,不相信纪律吗?”
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樊翠不敢不服,扫视着半屋子的公安制服,最后笑道:“秦局长和曲政委,我还是相信的,只要秉公执法,我听不听气质不重要。”
说罢,她看着林晓光,刺道:“林同志,希望你秉持党员的操守,有点做人的良心,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以权谋私,故意报复他,即便你让你弟弟脱罪,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全家。”
“放心。”林晓光笑着:“我只是觉得案子疑点重重,将事情查清楚而已,这么多公安在旁边,我哪里敢有小动作?您放心。”
“我若以权谋私,别说我爸会不会放过我,就是我爷爷,也会打断我的腿。”
“那就好。”
樊翠这才点头,在女公安同志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望着床上的满伟,再看一眼林晓光,终于走出病房。
与此同时,嘭的一声,病房门彻底关闭,门内门外,变成两个世界。
“各位同志,开始吧!”秦君盛咳一声,看一眼林晓光。
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审问,是把当事人当成犯罪嫌疑人,不管罪责再轻,一旦动了刀子,双方都会劳教,唯一的差别,只是劳教时间长短问题,因而审问很正式,一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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