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自己是‘纯白人’,他不仅赞颂了以纳蒂·班波为代表的的白人男性形象,而且塑造了很多令人难忘的白人女性形象。”
“他笔下的白人女性大都来自纯粹的盎格鲁·撒克逊种族,同莫里森笔下的布拉娣的布娃娃一样,她们长着‘漂亮的金色头发’和‘发亮的蓝色眼睛’,她们天真、善良、诚实、具有典型的维多利亚女性魅力。”
“其中爱丽丝·门罗是一个几乎集所有优质品质于一身的白人女性的化身。”
张教授也拿着笔在记。
林晓光扫一眼微微有些得意的霍尔,接着讲述道:“小说中,库伯还描写了法国捕猎者、商人、士兵和其他人物,但他笔下最令人难忘的还是那些具有白色血统的人物。”
“在《最后的莫希干人》的结尾,库伯预言道:‘白色的面孔将是大地的主人’。”
听到这一句,似乎搔到霍尔的痒处,对方极为得意,就连一向比较平和的埃文,也时不时点头,张教授一言不发,低着头写东西,时写时停。
英菲尔德听完,眉头微蹙,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这时霍尔发问:“你认为,《白鲸》中,大白鲸预示着欧洲白人的到来?为什么这样说?你有什么理由?”
这个问题才有一点难度,林晓光略微思考一下,才开始回答:“捕鲸过程为麦克维尔提供了一个深入探讨和分析白色在美国文学和文化中的含义的机会。通过对‘潘奎德’号捕鲸船与大白鲸周旋的描述和对于哲学、历史、艺术和鲸类学的思考,麦克维尔肢解了几百年来存在于欧洲和美国思想中的有关‘白色’的内涵和白人至上的观念。”
英菲尔德也听着他的讲述,不置可否,沉吟着,过了许久,才问:“如何对‘白色’的象征性进行重新建构?”
这个问题很大,回答起来很简单,叫他看整本论文就行,不过眼下可不行,他要总结论文主旨,用简短的语言来回答。
这才是最难的。
组织着语言,他便回答道:“麦克维尔对‘白色’的象征性的重新建构,是与试图摧毁和肢解‘白色的象征意义’和‘白色’霸权理论基础同时进行的,他试图告诉大家,对于白色象征性的解释,不论是神话、神学,还是物质的,都受到了多种假设和环境的影响。人们为了自身利益,设法对白色附加了多种的种族含义。”
顿一下,他继续说:“另外,麦克维尔还认为,美国迫切需要的,不仅仅是‘白色’及其象征性的重构,更需要的是道德的重构。”
最后,他以这句话结束。
“就这样,通过对美国文学与文化中‘白色’和‘白色’神秘性的重新思考和再认识,麦克维尔完成了对于‘白色’的象征意义的肢解和重构。”
回答完毕,他站在讲台上,静静地看着下面。
这时,英菲尔德看下时间,才站起身,说道:“你下午还有一场考试,现在可以回去了,至于答辩结果,到时候劳拉教授会通知你。”
林晓光鞠躬致敬,这才退场,出来一看,太阳高高挂在人头上,竟然快到中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