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卧道的式子。懒龙卧道是龙形的一个式子,这一式对身体的柔韧xìng要求很高,在盘腿落身时,要求伸了的手,要能捞到对方的后腿,所以身体几乎是要贴在地面的。
就听砰地一声枪响,身后的墙壁就腾起一股子烟雾。郭踏虏在枪声一响之后,就跃起身来,往前跨出一步,然后身体往后就倒。同时出腿。踹向那个沙发。
洛卜举起手,又是一枪,而此时郭踏虏已经躺向地。
沙发就滑动起来,撞在洛卜的腿,枪声响过,这一枪却是打在天花板。又是一股子烟雾。郭踏虏倒在地,立刻一个懒驴打滚儿,滚向自己丢在地的刀子。
当他的手摸住刀子时,洛卜已经站稳了身体,举枪向他瞄来。
此时。一倒人影就从侧面扑了过来,洛卜本能地转枪,将来人从空中击落。此时,再yù回枪shè击郭踏虏时。郭踏虏手中的刀子已经脱手而出,瞬间就扎在洛卜的胸口。洛卜手中的枪声再响,这次却打在了沙发。
郭踏虏此时已经如虎豹般地纵身而起,一把扑在已经斜过来的沙发背,沙发撞在洛卜的膝盖,将中了刀后,摇摇yù坠的洛卜撞得不后反前,扑倒在沙发,直接将胸口哪把刀撞得更深。伏在沙发背,手中的枪也掉在地。
郭踏虏右拳如捶。狠狠地砸在他的后脑玉枕部位,就听一声渗人的声响,那头就耷拉下来,显然给砸断了颈椎。郭踏虏这才转头看到,刚才跃扑的人,正是郭秀清,此刻正躺在地,一只手紧紧地捂在肩头,那里血流如注,染红了整个手掌。
一旁的郑林生和陈寸欣正扶住她。
郭踏虏心中一疼。忙跑过去,那边郑秀清看着他,只道一声:“好疼!”眼泪就流了下来。
郭踏虏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心中充满了懊悔!谢寸官就曾经不止一次地批评过他,同人争斗。能占一份优势,就决不放弃。他却总是耍个人英雄。不喜欢占人便宜。
大学时,与虫二爷的冲突,以及那次与陆家的冲突,都有过这个毛病。
今天他又再次犯了这个毛病,差儿就搭了郑秀清的xìng命。如果自己不丢刀,动手之间,就将洛卜杀死的话,郑秀清就不会受伤。
郭踏虏一用力,就将郑秀清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同时他暗下决心,以后手中有刀,绝不放下!这里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不是义字当先的江湖争斗。
当他走出屋厅的门口时,正看到刚才逃出来的五个印尼人,突然间头爆出血花来,一个个像中风似地,就在跑动中跌滚在地。他知道是曾世雄和朱向辉出手了。
这里的人,总归一个都不能活着出去。
但他心系郑秀清的伤势,却没注意到,当他走出屋厅的门口时,在二楼的楼梯口,一个印尼女人正用手紧紧地捂着嘴,流着泪,狠狠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这个女人,却是洛卜的妻子。而这个农庄,也是洛卜妻子娘家的农庄!
也正是这么一个漏网之鱼,让郭踏虏杀人的事情暴露出来了。这女人一方面在jǐng察局报案,指认郭踏虏,一方面联系了哈迪斯,要求哈迪斯出面,为自己的丈夫报仇。
哈迪斯和柴田弘一方面大骂洛卜不懂事,但哈迪斯却不能不有所表示。毕竟洛卜是他父亲的弟子,平常做事,都惟他马首是瞻。此时出了事情,无论如何,他都得表示一下。而且,既然已经惊动了jǐng察,也就不能躲在背后,任jǐng察查,而是要主动出面,控制着jǐng察向自己需要的方向走。而且,柴田弘和哈迪斯也很好奇,唐人街里到底有了什么变动。这些华人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挑衅印尼人。
因为洛卜在之前就调查过郭踏虏和谢寸官,知道他们同郑立明的关系。于是,jǐng察在哈迪斯的影响下,张贴画像,开始在唐人街搜捕郭踏虏。
但唐人街毕竟是华人的天下,何况“仁义洪福”四个堂口此时已经重新走到了一起。再加马文都在华人商会中的影响,所以郭踏虏很快就被转移出泗水市。
jǐng察无奈之下,就将从外面回来的郑立明和被洛卜妻子指认的郑林生、郑秀清抓捕。只不过,郑林生和郑秀清却都没有杀人,杀人的只有郭踏虏一个。
更令jǐng察担心的是,尸检室外的那几名死者时,发现那些死者的头颅,是被高冲击的轻狙击碎的,子弹都穿过了头颅。后来,终于找到了弹头儿,发现是俄制VK94轻狙的子弹头。这是军队中的制式武器,在外间一般的黑社会是搞不到的。
因此,jǐng方就将郑立明和郑林生关押起来。就连受伤的郑秀清,都被在医院看押着。
得到消息的郭踏虏后悔不已!他这才知道,自己同谢寸官相比,差了什么。不是功夫,而是做事的缜密!他相信,要是谢寸官出面处理,肯定不会出现这种后遗症。
他只想着人都死完了,却没有仔细检查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