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免有些自大起来。而且,他现在已经开始以教拳为生,到处总想扬名儿。
想扬名儿,自然就要同人动手。刚才他挑衅谢寸官,就是有这个意思,但谢寸官却不接他这个茬口,正窝无名火间,梁山这一接口,他语气就更冲了起来。梁山拳脚之下,高手已经不知死了多少,那会吃他这一套,于是火气一出,更是将关系僵得死死的了。
“好大的口气!”李佛协当时就开口道:“就凭你么?”
“凭我,当然一个不够了!”梁山更是笑眯眯,颇有当年师叔向山的风范儿:“凭我你这样的我得打三个!”这就欺上心诈上意了,存心激怒李佛协。
李佛协果然脸sè更难看了:“三个!我一个打你三个还差不多!来来来,别光动嘴,这场子也不,直接手上量量!”竟然就直接叫上阵了。
他声音很大,惹得周围的人都转过脸来。不过,大家的脸上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武人到一块儿,对劲的些淡话,不对劲的就直接伸手。这两天这里已经打过不知道几场了。
梁山嘿然一笑道:“这么大火气,不知道你功夫有没有你火气大?”着话,人却已经走到场子里站定,斜着眼睛,看着李佛协。
李佛协怒气冲冲,直接将外套一脱,就往场中走。一旁的张博然忙一拉他道:“师兄,不知道底细,不要贸然动手!”
李佛协还没话,梁山却对张博然一竖拇指道:“嘿,兄弟,有这份见识,以后成就肯定超过你师哥!”这一句话,将李佛协更是臊得脸上通红,嗔怪地瞪了张博然一眼,却对梁山道:“你是要动手,还是要卖嘴?”
“卖着嘴照样打你!”着话,脸sè一收,当时一拱手道:“到为止!”
李佛协却随便一拱手,直接吼道:“打了再!”着就双手抱了拳架,踏步而进,他看梁山身量欣长,不很壮硕,竟然想直进硬憾。梁山那有让人的时候,一看他进,也往上迎进。俩人几乎在一瞬间,就撞到一起。
李佛协右手往上反手一叫手,随着叫手,就直接进步,准备后手打出劈拳。
拳法练到一定程度,就无所谓平常如何练的。要李佛协这几年,功夫确实进步很大,而且师门长辈也很给开了些打法,所以他的五行拳已经脱开套势,可以拆解着用了。这个劈拳就已经进入了随意的境界。
不过,他遇到的是梁山,他这一叫手,梁山眼睛连看都没看,直接起腿,一脚就蹬住了他的膝下胫骨,阻住他的进势。同时双手拳心相对,左拳在上,拳背朝天!右拳在下,拳背朝地,双手同时往上抡起,却是一式腕口合子捶,就去封他的叫手。此时,李佛协进步被阻,自然心理上有个失落感,毕竟进步没进到位上。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进势已成,他也无法退后,于是叫手一变,往下直按梁山的双捶。他这下却是错着!因为梁山的拳,打得是腕口合子捶,双捶看着同出同入,但劲有先后。他左手劲在先,右手劲在后。所以李佛协的右手刚按在他的左手拳上,梁山右手拳已经从下往上,砰地一声,劲带甩弹,就打在他的右手腕上。
李佛协的手竟然给这一捶弹打上去,梁山此时双捶轮转,右手捶横括而出,左手拳紧随而进,刚才阻住他胫骨的腿已经滑腿而落,踏进中门,脚却顺势勾在他前脚后跟处,膝盖往前一,却是封腿兼起根。
李佛协的右手被打得弹起来,就撞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梁山此时已经感觉到,他的功力还行,但打法差得远,而且,李佛协毕竟年轻,对于他来,就像个孩子。于是手上劲一收,没有打出。只是膝部一弹,就将他放倒在地上。却是几步退开道:“功夫不错,就是打法还稚嫩些,你铁定不是谢寸官对手!”
李佛协被他一个逼腿就弹倒在地上,只感觉对方膝硬如铁,自己的膝盖处隐隐做痛,知道对方手下留情,一时作声不得。
此时,就听旁边有声音道:“多谢手下留情!”几人转头一看,却正是刘三。原来他上去之后,却没见俩个孩子上来,就下楼来看,正看到梁山将李佛协打倒的样子。知道对方手下留情,不由开口谢道。然后话锋一转道:“阁下功夫深厚,打法jīng妙,刘三枝痒,也想请教两手!还请像刚才一般,手下留情!”
这却是讽刺加挤兑了!言下之意,你对个孩子耍啥威风,有本事跟我动手,也留留手!
梁山啥都怕,不是不怕事儿,听了刘三的话,却是笑道:“不敢不敢,好好!”
不敢不敢,竟然是你我功夫深厚,打法jīng妙,咱不敢当这个称赞。好好,却是你要跟你动手时留留手,是可以滴。
一时间,刚有些降下来的气氛又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