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脸红地道:“我已经外调到南京那边,提了正团……陪她来,纯是私人xìng质……”
“哦?”谢寸官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此时还低着头,一旁不停地摆弄着酒杯,似乎那酒杯是什么了不起的艺术品一样,难得安静的王倾城,心中不由一动,忍不住道:“你们……你们……”那个答案明明在嘴边,他就是不出来。
“我们怎么了啦!”王倾城的脸更红了,但却一抬头,看了肖翰业一眼,转头就对谢寸官凶巴巴地道:“就在一起怎么啦……他才比我大九岁嘛!还不到十岁……”
谢寸官噢了一声,就看了一旁红着脸,但却笑而不语的肖翰业,当时就将面前的酒壶拿起来,边为肖翰业和王倾城倒上酒,边笑道:“大七岁有什么关系,男人大了才会疼人嘛!来,我先敬两位一怀,向两位贺喜!也庆贺我们东京重逢!”
肖翰业和王倾城就兴起酒杯来,肖翰业就苦笑一声道:“现在贺喜还为时过早!还没敢给她家里人……我没法向老爷子开口!”
谢寸官不由地停住了动作。
“我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我刚给老爷子做勤务那阵儿,才十八岁的,她那时才九岁,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送她们姊妹俩上学……那个时候,谁能想到……咳,一直没法给老首长开口,总感觉有些监守自盗的味道!”肖翰业举着杯子,有些自嘲地道,然后就将杯中的酒一口抿了,对谢寸官一亮杯底。
谢寸官微微一愣,就喝了杯中的酒。
对于肖翰业和王倾城家的关系,他一直知之甚少。初次在北上列车上,那时肖翰业已经是营职了。不过,虽然只是个营职,但那派头儿,比许多团职还牛。
而王家,他只知道是沪上的大家族,但水深水浅,却根本不知道。
在běi jīng城与王倾城倒有些相交的意思,但因为他招惹了颜裴这个系统,整rì里训练,再加上张苗儿的事情,就少了来往。
王倾城此时就噘了嘴巴道:“什么监守自盗!是我自个儿愿意嘛……偏你想法多,就是给爷爷知道了又怎么了,你偷吃倒挺胆大的,到正事儿就怂了,真没劲儿!”
着话,就满脸嫣红,大眼睛瞟了一眼肖翰业,带着一股子嗔怪与幽怨的神情。
谢寸官虽然有些好奇,但却不愿意掺乎到俩人感情的事情中来,看了一眼微拧秀眉,似乎也为此事伤神动脑的王倾城,想起了当时北上列车上的另外几个人来,忍不住问道:“那马通他们几个人呢?还有你那个好朋友叫什么媛媛的,他们都好吗?”
“他们呀?”一到别人的事情,王倾城立刻眉飞sè舞起来:“媛媛和刘振朝一毕业就结婚了,现在儿子都七岁了,上学二级了,家伙可逗了,那可是我干儿子,见我就叫妈,比对媛媛还亲……至于马通,那子没劲,在区zhèng fǔ上班,已经到副处级了,整天四平八稳的,老婆也是杨浦区的,是个中学老师,孩子已经幼儿园大班了吧……”
谢寸官含笑听着,就听王倾城接着道:“对了,你别光问我们,你呢?再婚没……当年你的事情,可是电视上报过的,当时我和媛媛还有我们宿舍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被你感动死了,都那才是爱情!”
“倾城!”肖翰业语气有些严厉地叫了一声王倾城。
王倾城立刻就住了口,神情有些歉然地道:“对不起!”
谢寸官听她提到了当年自己同张苗儿的事,一时脸sè就有些黯然,但却摇摇头道:“没事儿!这么多年了,我已经适应了!”着话,脑海中就浮现出张苗儿倔强苍白的样子,但这影像,却有些虚幻起来,而且,渐渐地就叠上了戴若夕的脸庞。
“谢寸官,你知道我爱你吗?”那一声啼血之泣,一时似乎就在耳边。
果然是十年生死两茫茫!时光如水,岁月如刀,果然能淡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