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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信不过朋友!”谢寸官此时就收了笑容:“因为朋友太狠了,我留不得手!但动起手来,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所以有些话还是清清楚楚地好!要不,请抽岳为山老爷子做个见证如何?”
“凭你也配!”岳宝林的脸sè一下子就变了。
谢寸官听了他这句话,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站住!”岳宝林不由地吼道。
谢寸官慢慢地转身,轻声细语地道:“实话实,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哦?”此时,就听台阶上传来一个声音:“朋友何不试试?”
谢寸官一转头,就看到岳贵林老爷子已经站在了屋外的滴水檐下,正笑着看他。不过,谢寸官却能感觉到,那眼睛中却了无笑意,显然自己的话,让对方听着感觉不太尊重。
谢寸官这才知道,这岳家巷子里,竟然保持了原汁原味的武行风气。此时,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竟然想在这里检验一下自己最近所悟的拳法心得。因为种种情况显示,这岳家巷的人,是比较狠的一类人。
当时对着老爷子一拱手道:“既然老爷子让试,晚辈不敢不从!不过,章程还是先明白的好!是到为止,还是各安天命!”
岳贵林的眼睛就盯着谢寸官的眼睛,过了片刻后,看着谢寸官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就缓缓地道:“新社会了,还是到为止吧!”
谢寸官就往场子中间一走,对着岳宝林一拱手道:“到为止,请!”
岳宝林看了自家老爷子一眼,就对着谢寸官回施一礼道:“到为止!”因为,从老爷子出到为止的话时,他对谢寸官已经有不得不另眼看待了。因为他相信老爷子的眼光,能让老爷子出这样的话,明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岳宝林一起手,就围着谢寸官转了起来。
谢寸官双手轻垂,脚下自然站立,眼睛如鹰隼一样死死地盯着他。岳宝林围着谢寸官转了几圈儿,做了几个试探和变势,但谢寸官都只是以不变应万变,只是随着他的转动,调整着对敌的角度,姿势却一直是那样自然站立着。
岳宝林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此时,谢寸官的表现,不是白痴就是高手了。
但以谢寸官放倒憨杆的事实来,肯定不是白痴,那么……
岳宝林再转了半圈时,就突然进步,左手一护右手肘弯,右手就直接抓向谢寸官的肩头,竟然同刚才叫憨杆的汉子用的是同样的方法。
他这一进步,谢寸官也立刻进步,就迎了上去。
同样的,在俩人一近身时,谢寸官突然手起身落,双手就从腹前交叉而起。岳宝林和憨杆一样,右手抓肩落空,谢寸官的双手已经撞了上来,两人手臂相交处,岳贵林的手臂,却没有像憨杆一样被撞起,反而在谢寸官的手臂同他手臂相交的时候,一翻手,双手就抓住了谢寸官的双臂。
那五根指头一抓到谢寸官手臂上,立刻收指如钩,撕向皮肉。
谢寸官的肘先撞上对方的手臂,但他的双手却同时就弹起,在对方的手指刚捏住他的肌肉,还没完全收紧时,他的双手却已经分别撞向对方的两只大臂,发出啪啪地两声响。
这一下,也就将对方劲绽了一下,对方的五指,就没有撕住他双臂上的肌肉,而是扯住了他的衣服。
岳宝林双手一抓住谢寸官双臂上的衣服,立刻在前的右手回扯,在后的左手前推,就给谢寸官的身上加上一个拧转的旋力。
这是跤法的基本功,只要一抓上把,立刻就推把。
为什么要推把,就是破坏对方的重心,打扰对方的反应,让对方在这一瞬间,无法出手攻击他。而他也就要趁着这一把搓推,在对方重心转换中,进步贴身进跤步。
只要他能进好跤步,那么身体一斜,腰一甩,就能将对方的重心起了。
而摔跤时,只要你重心一起,那就是跤师手里的麻花儿,任人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