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你们不嫌丢人,我还怕熟人看见呢,赶紧走。”赵孟儒上了车,见蒋轻侯还在发呆,没好气的吐槽道。
一路上,蒋轻侯连头都没敢回,一路往酒店开,说是酒店其实跟宾馆没啥区别,三星都够不上。
在酒店停好车,一行人往大堂走,说来也有意思,这位论身价绝对是大佬级别的,论腕儿一般的一线明星在他面前被训得抬不起头,偏偏就这么说来就来,也没提前打声招呼,更没带个助理什么的,就连随身行李也就一个小行李箱。
韩飞二人把赵孟儒送到房间,刚准备让这位休息一会儿,谁知道这位居然把他们叫住了。
“别走啊,咱们抓紧时间,该试戏试戏,不过事先可说好了啊,不管成不成来回机票都给我报了。”
“啊?”蒋轻侯都傻了,这话说出去都不带有人信的,之前这位可是一度豪横得很啊,在节目里,把某位“知名作家”兼职导演都给骂得不敢还嘴,许多流量明星被他骂得当场泪奔,怎么突然就这么好说话?要不是这模样如假包换,他还真以为接到个假货呢。
蒋轻侯面露难色:“瞧您说的,哪能让您试戏呢,您能来就已经是照顾后辈了。”
赵孟儒看了他一眼,又瞪了韩飞一眼:“他邮件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蒋轻侯拉了韩飞一下,低声道:“你邮件写什么了?”
韩飞卖乖道:“赵老师,您这找后账就没意思了,要不咱们还是先试戏吧。”
“行,那就来吧,爷们儿,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演戏。”赵孟儒说完,整了整衣服,面色一变,整个气场都变得凌冽起来,就像藏锋已久的宝刀突然出鞘,一下子锋芒毕露。
“当年裘德考不只是骗走了你爷爷手里头的战国帛书跟一大批古玩珍奇,还把跟他所有有过合作的当口,都给点了,老爷子散尽家财在外面东躲西藏了好几年才算是躲过这阵风头,之后才心灰意冷把长沙老家的产业变卖,去到了杭州定居。”
赵孟儒话说的声音低沉中似乎藏着某种力量,仔细听甚至能够听出其中蕴藏的恨意,他眉目微皱,就这样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了之前京城顽主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个就是一尊怒目杀神,普通人要是猛地一见,说不准就要吓一跳。
韩飞不得不承认,这位的确有资格骂人,他的动作神态,特别是台词,简直就是绝了,这段时间韩飞录制有声小说也跟徐清雅学了不少播音主持方面的专业知识,算是有了长足进步。
可听了赵孟儒的台词,韩飞只能承认,这玩意是真的需要岁月来沉淀的。
据说,这位并没有专业学过表演,是通过工人俱乐部话剧团入的行。
“得,我错了,要不我给您写个服字儿?”韩飞坦然认输。
蒋轻侯这才知道,原来韩飞给赵孟儒的邮件内容就三个字——激将法,但是让蒋轻侯疑惑的是,赵孟儒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明显是成精了的人物,怎么会受不了韩飞一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