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不到的强。"苏拉说,"就拿天命牌来举例,如果你和某一件未来发生的大事有关,一旦接受了天命牌的占卜,你就会完整的看见那件大事,及时预防,让那个占卜结果扭转到有利的一面。"
"呜呼,起飞?"
"什么?"苏拉瞟了他一眼,"你真想不起来占卜的内容?"
"真的,我开权能也想不起来。"夏黎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背上,懒懒地眨了眨眼。
虽然心里很在意,可是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丢掉的占卜结果。夏黎知道为了这次机会学校一定下了血本,说不定还下了老婆本,为了他的未来。学校对他一向很好,像对待亲儿子似的。
没人比他更在意那段占卜的内容。
"行吧,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喝酒!"苏拉拍拍他的肩膀,也不失落,"等明年你来尝尝这边的酒,那滋味就像凌晨在你透明磨砂玻璃浴室洗澡的小妞儿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夏黎看了苏拉一眼,咧了咧嘴。
几杯汽水下肚,夏黎打了个饱嗝,和一脸醉醺醺的苏拉结账走人。他们这时候还能赶上最后一班接超s学生的末班车。凌晨是学院的分界线,管理火车的学员也要休息,不可能只等他一人。
依旧是那辆豪华小包厢,和十几天前相似的展开。
夏黎把苏拉扔在软椅上,自己坐在了另一边,等乘务员离去后熄灭了车厢内的灯,目光穿过疾驰而过的旷野。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伦敦日常大阴天,外面空气中流窜着淡淡的雨丝,碎的像单片的雪花乱飘。眼前时不时闪过黑色柱子般的高头大树,看不出什么品种,因为太快了。再往远看就是一些时远时近的植木和私家庄园。
没什么好看的,夏黎在玻璃上吹了口气,在淡淡的水珠幕布上画了一个太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画太阳,心中一动就画出来了。这又有什么寓意?太阳?占卜是关于米迦勒的?他长得像是个天使长。或者说是埃索伦?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好汉。还是...
那个像太阳般***女孩?
他又呼出一口气,盖住了那个让人心烦的太阳。
忽然有些想她了,打个电话吧。
夏黎把手机拿出来,去包厢的厕所间,拨通电话。
几秒后,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喂?"
夏黎挠了挠头,"还没睡呀。"
"啊,嗯,没睡,你在干嘛?"
几公里外的威斯敏斯特,涅伽尔抚摸着猫咪,眼中掠过一丝讶然。
"我刚刚去占卜了,正要往回走。"
"嗯,听说了,过程顺利么?"涅伽尔抚过肩膀上刚被包扎好的枪眼,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提了提衣襟。
"不算...太顺利吧,不过据说还可以。"夏黎说,"你呢,你在干嘛?"
"在看书,撸猫。"涅伽尔挠了挠猫咪的下巴,等它软绵绵的叫一声后又说,"没什么好做的,最近很无聊,什么时候找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