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厮看着玉珊他们走远的背影,气的直咬牙。
然后对着他们的背影朝地上猛吐了几口,觉得出了心里的那口恶气才朝着自家马车走去。
小推车上,周砚回头看着小厮走向刚才坐进马车里的钱财主,眼里闪过嗜血的狠辣。
下一秒,空中就快速划过一道无人能看见的青白两色相互交替的银针,银针快递朝着钱财主的马车射去。
在青白银针射向马车的同时,它的后边还跟着一道闪闪发光的金针。
马车里传来两道轻微的“扑哧”声,紧接着就响起了小厮的惊呼声: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见自己喊不醒钱财主,他快速爬出车厢,拉上缰绳就向城里赶。
老爷要是真出事了,夫人还不杀了自己!
马车飞速前进,后边荡起浓浓尘土。
见此,玉珊他们立刻朝旁边绕了绕,避开了尘土。
周砚看着玉珊的背影,嘴角微微牵起,眼里是能溺死人的温柔,刚才他可是看到了那根金针。
像上次进城那样,玉珊又偷偷给守城门的官差塞了银子,他们才被放行,顺利地进了刘江镇。
走进城门,玉珊看着街道两边热闹的店铺,万分庆幸这里地处偏僻,给官差用点银子他们就能顺利进城。
如果以后他们走的越远,越接近京城估计这种进城的方法就行不通了,看来她要想办法赶紧弄个护引才行。
走过热闹的集市,玉珊警惕地向四周观望了一下,发现没人跟着他们时才松了口气。
周一把小推车推到街道的角落里,给玉珊点了点头后,然后站在街道口把守。
周昭看着自己右侧的应北辰,伸手做了个让他去那边等着的手势。
“应公子,我们有事商量,你请那边等。”
应北辰看着十分戒备自己的周昭他们,无所谓的摊摊手,然后老实地走到周昭指的位置。
玉珊走到周砚的旁边,趴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我们是去投宿还是继续赶路?”
温热的气体带着暖暖的水雾扑在周砚的耳朵上,让周砚的耳根悄悄红了几分。
他看向玉珊的眼神也缱绻起来,里面仿佛带着点点星光。
“为夫都听娘子的。”
玉珊看他让自己决定,于是直接拍板钉钉道:
“那行,这几日咱们都累得厉害,确实要好好休息休息,那咱们干脆就在这里多呆几日再赶路。”
玉珊和周砚商量好,就笑眯眯地走到应北辰的面前,笑得见牙不见眼,要多和蔼有多和蔼。
“应小哥,老朽这一家家穷,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次来这个城镇,自然没有走南闯北的应小哥见识的多,不知道应小哥有没有推荐的客栈?”
应北辰听着玉珊直接用娇俏年轻的女音对自己说出“老朽”两个字,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这种强烈的视觉反差感冲击还真是让他相当不适应。
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女人还真是灵动地让人捉摸不定,到目前为止,不仅一点女人温婉的样子都没有,还爱钱算计的厉害,半碗米粥都能要自己一两银子。
但!他为什么就是觉得她对自己的胃口呢?
不过,她说他们没钱,他可不信,进城门时,他可是清楚地看到她塞给城门守卫一包银子!
但既然她要演戏流民,那他就陪着她演。
“你们可以去城东,城东那里平民百姓居多,刚才进城的流民都是去了那里。”
玉珊含笑地点点头,刚才进城时,她自然也看到了那些流民去的方向,她来问他,当然只是想试探一下他。
现在看来,这个应北辰对他们确实没有恶意,至少暂时不用时刻防备着。
玉珊转头对着周一道:
“我们去城西!”
应北辰立马诧异的反问道:
“你们不去城东?
那你还来问我?耍我玩呢?”
玉珊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生气。
“小伙子,稍安勿躁呀~
虽然你身强体壮,精力旺盛,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但是这肝火太旺了也不好,容易发怒,伤身。
要不你去找个地方泄泄火?就是会手酸几天。”
刚开始应北辰还一脸懵,后来应北辰明白了玉珊的意思后,脸色瞬间涨红,就连耳根都灼热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
这么多年,他就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什么话都敢说!
“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小推车上周砚满脸醋意地看着玉珊,眼神里满是委屈,那是他们的闺房之乐,他都还没享受到!凭什么便宜了这个小子!
周砚不满意地嘟着嘴,控诉道:
“珊儿!”
玉珊无奈地耸耸肩,这群古人啊,还真是~敢做不敢说啊,一点都不真诚!
“小子啊,你把我当你爷爷就行,爷爷关心关心孙子的身体,有什么奇怪的?”
应北辰被玉珊说的脸皮又红了几分,仔细看能发现这次是被气的。
他瞪着玉珊,如果眼神是刀子,都不知道发射了多少刀。
“我没爷爷!也没爹!”
应北辰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人,气呼呼的背影看得玉珊是一愣一愣的。
“他发什么神经?”
周砚无奈地扶额,这可真是无意中捅了人家致命的一刀!
“珊儿,有传言应北辰他娘未婚先孕生下他,世人的流言蜚语再加上被情郎的抛弃,双重打击之下他娘撒手人寰。
他外公也因为女儿突然去世一病不起,对他也不温不热,所以……”
玉珊打断周砚的话,看着应北辰孤寂的背影,说道:
“所以他还是个有家不能归的可怜人?”
想到周砚那句轻飘飘的“被情人抛弃”,玉珊就越想越气,轻飘飘的一句话,那可是一个女子的一生!
“哼!你们这群狗男人啊,一直都是这副贱骨头的样子!
喜欢的时候甜言蜜语,恨不得天天腻歪在一起,哄的女人是心花怒放没了智商,要什么给什么,但是一旦得到了甜头,不负起责任来也能立马翻脸无情!
错的是两个人,凭什么只让我们女人遭受流言蜚语,并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那个狗男人还能继续逍遥自在,流连花丛!
要说我们女人有错,她就错在她傻!痴心错付!傻傻相信了那个狗男人的鬼话!
从古至今,苦的从来都是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
不过,那个狗男人是谁?我碰见他非打他个半死不可!
让他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