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砚了然地点点头,曹县令如果真是一个让人爱戴的好官,这里也不会有只手遮天的钱老爷和钱夫人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必保他的命。”
周一明白了周砚的意思,想到回来的路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和听到的传言,说道:
“我打听到,就在侯府被抄家的十天后,苏玉凝嫁给了邑王,现在她是邑王妃。”
周一见周砚并没有暴怒后,接着道:
“我还打听到,虚怀神医似乎出现在了锦州。”
“锦州?”
周砚,松开捂着周诺的耳朵,他怅然若失地又重复了一遍:
“锦州?”
如果不是周一提起锦州,他都要忘了那个人了。
那个与永安侯府有血缘关系,也有着抄家灭族仇之人血脉的人。
虽然他也是受害者,但是周砚依然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想到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自刎于朝堂的姐姐,他的心里更是一阵抽筋扒皮的痛和恨。
他是恨的,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也恨跟那人有关系的一切人与事。
良久,周砚苦涩地问道:
“锦王他……如何了?”
周一遗憾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锦王还被幽居在暗巷,那里常年阴暗潮湿,不见天日,也不知道小殿下他……”
周砚的手死死握住,他不禁回忆起过去,那个孩子,他也曾经抱过,亲过,真心地疼爱过。
想到姐姐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知道她想让自己好好活下去为侯府报仇。
也知道她的眼神里面有对锦王的不舍与担忧。
周砚松开握紧的拳头,叹息道:
“我们改道去锦州。”
周砚说完后,客房里就陷入了安静,不管是周一还是周砚两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里突然沉闷压抑起来,周诺不自在地从床榻上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就跑去了桌子边吃早饭。
周砚看着长高了不少的周诺,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孩子。
流放的一路上,他偶尔也会想起那个被圈禁起来的孩子,那是个可怜的孩子。
只是他心里的仇恨让他连带那个孩子也恨了起来。
其实,那个孩子也是无辜被牵连的,别人想要害侯府,总会寻到各种由头。
“如今想想,他也应该有阿诺一般大了。”
周一看着自顾自吃饭的周诺,惆怅地点点头。
“主子,看在大小姐的份上,我们都不应该恨锦王,那是她唯一的骨肉。
锦王他是无辜的,他也只是被人用来做了伤害侯府的筏子。
他还是个孩子,大小姐她…真的很爱锦王。”
“我知道。”
周砚脑海里回忆着姐姐的音容相貌,她很爱爹娘妹妹,他知道,她也很爱自己的孩子,他也知道。
“周一,等我们在锦州找到神医,治好了我的腿。
你就进京联系我们的人,让他们想办法混进暗巷找锦王。”
“是!”
周一看着周砚的腿,忍不住担忧道:
“善寻,也许锦州有神医出没这个传言是个陷阱,故意引我们出现。”
周砚看着自己的腿,伸手摸了摸依然没有任何感觉的膝盖,眼里是坚定。
“就是陷阱,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