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的医生重复了一遍:“我说输液,你要消炎,要不然会感染。”
“你说输液?”
“我不重复。”
任紫苑拉了拉风信子的衣角,说:“信子,快带我走。”
风信子睁大了眼睛:“怎么了?输液而已。”
任紫苑声音颤抖地说:“我、怕、打、针。”
“什么?”
“我怕打针啊!”
任紫苑说完就想跑,还没有起步,身后就伸出了一支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衣领。女医生一抡胳膊,任紫苑被扔到了床上。以前,任紫苑读色情时经常看到这样的情节,一男一女在保健室里的洁白的病床上,行〇〇××之事,过后,床单上色彩斑驳。现在看来,〇〇××之事是不可能了,色彩斑驳也不大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任紫苑被吓死在这里。
女医生拔出针头,冲着任紫苑晃了晃,脸上的横丝肉略略有些舒展开来。
“疼吗?”任紫苑担心地问。
女医生说:“放心吧。我扎过五百多人。”
“扑”的一声过后,任紫苑的大叫了一声,差点昏死过去。
女医生继续说:“没一个说不疼!”
任紫苑心想,这个女医生大概是看过郭德纲的相声。
半个小时过后,吊瓶里的药液输进去一小半,任紫苑感觉好多了,虽然这个医生的手法属于粗犷行的,后果却是实用性的。
任紫苑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医生您贵姓?”
“屠。”
“哪个屠?”
“屠夫的屠。”女医生粗声粗气地说着。
任紫苑把后面感谢的话咽了回去。他转过头,看到了风信子,风信子正握着他的另一只手,这个妹妹有时候还真是讨人喜欢。
风信子有些困了,她的头低下,正好压在任紫苑的左手上。
任紫苑暗笑,她大概也累了。毕竟当学生总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况且是在云天学院这个特别的地方。
忽然,他觉得手上有些发粘,然后有液体流了下来,再然后……
“啊!你干什么咬我?!”任紫苑一抖手。风信子也醒了,她揉揉眼睛,说:“我好像在啃巴黎大餐。”
任紫苑抖着手说:“你的大餐完了之后,我的手指就没了。”
正这时候,屠医生说:“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在这里吧。等药液输完了,就把针拔了,然后躺一会儿再走,药我已经开好了。放在桌子上,用法用量都写好了。我要出去。”
“可是有病人。”这是风信子提出的。
屠医生一瞪眼,说:“我用重要的事情。”
风信子被吓得退了一步,她不经意地问了句:“什么事情?”
“我要去见我男朋友,不,他现在可是我的未婚夫。”说完,也不等二人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刻,风信子和任紫苑的心里都是一个问题:这样的女人也有男人要?!
两个人四目相对,不觉一笑。
忽然,风信子警觉了起来,她胸前的心形坠子突然发出了红光。
“信子,这是怎么回事?”任紫苑问她。
风信子没有答话,她的眼睛由黑色变成了绿色。
绿眼睛的风信子说:“我们的朋友来了。”
“朋友?谁?”
风信子冷笑一声说:“一群自称为天使的笨蛋。”
轰隆一声,窗子破了,一个人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