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像是抓在手里的沙子,不经意间就慢慢从手指缝里溜走。虽然是很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天亮了,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任紫苑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胳膊好痛。奇怪了,睡觉时,胳膊还会痛吗?真是不可思议!
被子上起了一个小丘,立刻,任紫苑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唉,谁在我身上?任紫苑感到有人搂着自己。他掀开被子,向下看,先是看到棕色的长发,然后是雪白的手臂,接着,他看清了那只手臂的主人。不用说,大家也猜到了吧,当然是风信子。
任紫苑暗暗叫苦,心说,这是第几次了。他有心叫醒风信子,想想还是放弃了。
如果醒来的是绿眼睛的风信子,那么一切都好说,绿眼睛不会在乎这种事情。在她看来,和任紫苑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过一夜,比被蚊子咬一口还不值一提。
可如果醒来了的是黑眼睛的风信子,那么可就不好办了。
任紫苑决定悄悄起来,在不惊动风信子的情况下,把所有的问题消弭于无形。
这事想想真是容易。可做起来又千难万难。很不巧,风信子的一只手和一只脚都压在他的身上,任紫苑不可能移动了!
没办法,只好轻轻地动。
他把风信子的手轻轻的挪开,她没醒。好!开始移动她的脚。慢慢的,缓缓的,脚也移开了,好极了!
任紫苑自以为成功了,想迈步下床,刚一移动,就发觉不对劲,回头看,睡衣的一个衣角竟然压在她身下。
这两个人总算养成了穿睡衣睡觉的“好”习惯。不过,任紫苑还是觉得睡衣很麻烦。现在的情形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要不然怎么不爱穿这种睡衣呢?真是麻烦透了。还得把睡衣拉出来。
任紫苑伸手到她的身下轻轻攥住衣角,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腰肢。
他一皱眉:怎么有股犯罪的感觉啊?!
“舍利子空不易色,色不易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知道为什么他连这些都想起来了。
衣角被抽出了四分之三,大功就要告成了。
风信子突然睁开了眼,两只眼都睁开,直愣愣地看着紫苑。很糟糕,她的眼睛是黑色。
“我……那个……这是因为……总之……”
该如何解释这些:穿着睡衣出现在一个女孩的床上,还把手伸到她的身子底下。
“算了,”任紫苑干脆不解释了,“随你的便了!”
“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任何一个普通女孩,风信子大叫了一声,或许是很多声,反正任紫苑是觉得她的肺活量大得惊人,声调高得足可以把玻璃震碎十几块。
“停!”任紫苑大叫了一声。
风信子竟然真停下了,随即,她开始大声质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任紫苑突然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好象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既然经历过了,那么就好说了。想到这,他倒是心平气和起来:“好了,好了,别这样,我记得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就发生过这种事情,当时我们还没有传睡衣,光着身子睡了一晚上。当时你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次也就算了,就当是做了一个怪梦,梦里遇到一个怪叔叔。”
风信子手捂着脸说:“这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这次的情节轻微了很多。”
她的手指在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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