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咳嗽了两声,敏感的任紫苑听出来:风信子病了。
“信子,怎么了?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回去。”任紫苑有些为难的说。
“哥哥,你要小心,我知道了一些不好的消息……”风信子不说了,欲言又止。
任紫苑最大的优点就是绝不会勉强别人。
“你不想听吗?”
“我随遇而安。”任紫苑说,“如果该着我没命,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想我还没有那么倒霉,今天我不就是化险为夷了吗?”
风信子笑笑:“你猜猜我现在是黑眼睛还是绿眼睛。”
“当然是黑眼睛,绿眼睛绝不会叫我哥哥。”
“不,哥哥,你错了。”对面说,“我现在是绿眼睛。”
她又咳嗽了两声,看来她的病还不轻。
“信子,你的病怎么样了?听起来……”
“哥哥,今晚你回来吗?”风信子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当然,我会回来的,我过不了多久就回去。这里离家不太远。今夜是平安夜,我当然会在家。”
“好的,哥哥……再见。”
任紫苑挂上电话。他总觉得风信子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似乎还是一些很重要的话。任紫苑绝不会勉强她,哪怕是一点点。
走回了餐厅,爱丽丝又回到了座位上,正在端着红酒慢慢品尝,那个金发男人却不见踪影。阿德走到任紫苑身边,低声说:“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真厉害,刚和那个见面就上楼去了。”
任紫苑奇怪地说道:“上楼干什么?”
阿德一笑,拍了拍任紫苑的后背,说:“你怎么不明白?上楼能做什么?当然是……”
他说到这不说了,任紫苑也明白后半句话的意思。他叹了口气,感叹这个女孩还真是随便。
爱丽丝看到任紫苑回来,冲他招手,任紫苑回到座位上,还没有坐稳。爱丽丝就说:“喂,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付账呢?”
任紫苑看着她,总觉得这女孩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你为什么不让刚才那人付账?”
“你以为是个人就可以为本小姐付账吗?只有我看得起的人才行。”爱丽丝把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到荣幸。”任紫苑有些不高兴。能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只有两件,一个是掏钱,第二是挨打。比较而言,他宁愿挨打也不愿掏钱。
“那当然。”爱丽丝擦了擦嘴唇。
“我要走了。这么晚了,我还要回家。帐我已经付完了。”
爱丽丝站了起来,有些生气地说:“站住!”
任紫苑一愣,忙问:“怎么了?”
“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什么?”
“从一开始起,你就没有正眼看过我!”爱丽丝的脸有些发红,那是气恼的表现。
“你很漂亮,不过我要回家,家里有人等我。”
“女人吧?”爱丽丝酸溜溜地问。
紫苑也不隐瞒,给她一个最为直接的回答。
“你该不会是想回去和那个女人亲热吧。那个女人就那么有吸引力?”
“这个……我不想回答。”
细细算来,任紫苑说真话的时间和次数,比说假话的时间和次数多出好几个数量级。这也就他为什么总是倒霉的原因。
“那就是了。”爱丽丝越发生气。她走到任紫苑身边,把他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