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苑看着电视上的那一行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总是嘻嘻哈哈,满嘴没有什么正经的任天——他的老爸,就这样没了?
“不可能,不可能。”任紫苑自言自语,“我去打个电话,问一问那边。”
任紫苑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那里有座机。其实,在风信子的房间里也可以用手机打专线,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怕会有可怕的消息传出来。
他拨打了任天给他留下的专线,那头是任天的助理金铭顺。
“喂,金助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到电视上的新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爸又没有……”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尽管一见面就显得别别扭扭,一旦失去了,却又是肝肠寸断。
风信子把头贴在被子上,不声不响。
看到她这个样子,任紫苑竟然有些害怕了。
金助理好半天才回答:“任少爷,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那次航班确实上是坠毁了,而且暂时还没有发现幸存者。”
“那么老爸他是不是在这次航班上?还有风信子的妈妈,风阿姨也一起去的是不是?”
对方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金铭顺助理声音低沉:“少爷,我们正在调查,我想天亮前就会有结果。现在我还什么都不能肯定。”
“好的,你随时都可以通知我。”任紫苑把电话放下,走回了风信子的房间。
风信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信子,我打过电话了,那边金助理在,他说现在还什么都不能确定。因为没有消息,所以还什么都不能确定。信子,他说不能确定,还说,正在连夜往那边派人,到天亮以前就可以把一切搞清楚。”任紫苑说话时没有了那份从容,他感到害怕。他这个人自小便很是自负,很少有害怕的时候。今晚他害怕了,因为风信子。任紫苑的一生里,没有什么人在他的生命里占据太大的位置,风信子是第一个让他关心的人。
任紫苑倒了杯水,手有些抖动,水溢出了杯子,洒在他的手上,水很烫,但是他的手却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感觉到痛。
他擦了擦手,端起杯子,走到床边。
“信子,喝点水吧,你的身体不好,今天又着凉了,如果不注意,后果会很严重。信子,信子,你在听我说吗?”
任紫苑走到她身边,看到风信子紧闭着双眼,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任紫苑手中的杯子落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抱住了风信子。
“风信子,风信子,怎么了?”他摸着风信子的额头,额头发烫。早该想到是这么回事。感冒变得厉害了。
该怎么办,对了,找医生,找医生,到哪里找医生。
他又拿起了电话,这次还是拨号码百事通。
“喂,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这附近有可以出诊的医生吗?”
那边告诉了任紫苑几个电话号码,任紫苑一一试过,结果都以风雪太大为理由,拒绝出诊。这些家伙平常一个个都说是医者父母心,这么点风雪就成了不救人的理由。
他拨打了最后一个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屠大夫诊所。”
“你那里可以出诊吗?诊金药费,我都出双倍,不,五倍。”任紫苑把那张金卡准备好,随时准备划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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