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着辰伟脸颊上的汗珠,司马飞雪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也并非那般面目可憎,特别是那侧面,棱角分明,论容貌俊美程度自然比不过司马懿,但重要的是眉清目秀,这样五官的人往往看不腻,唯一不好的就是那嘴唇太薄,这样的男人往往薄凉无情。
幽深的河道内,辰伟背着司马飞雪默然前行,周围很静,只听见辰伟脚下的水声。
良久,司马飞雪能够听见辰伟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她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轻声道:“你放下我,可能还有力气走下去,背着我,很可能两个人都会死在这里。”
咬着牙前进的辰伟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也许感觉到司马飞雪抱着自己脖子的手松了松,他才喘着气道:“我,什么情节忘得七七八八,但里面写有一句话,女孩子都是水做的骨肉。所以对于漂亮的女孩,不管菩萨心性还是蛇蝎肚肠,都要心疼些。我觉得挺有道理,在长安的时候,有个公主叫刘英,也是长得很漂亮,特别那张嘴,啧啧,丹唇列素齿,朱樱一,好不诱人。可她却是城府极深的女人,为了权力愿意牺牲任何东西,一开始她站在我这边,发现形势不对,又站到了对手那边。不过再不好,她也没在我背后下过阴手,着实恨不起她。至于你,在长社那一剑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疤还在,所以对你没多大好感,女人总冷冰冰的没半感情,再漂亮也没男人喜欢,不过我看到你遇到那些食尸巨鼠也对那师弟不离不弃,发现你也不是那般冷漠无情嘛,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救了你。可不是,好人有好报呐,若不是你,刚才我就死在那鲛王的手上了……”
辰伟唠叨着,背后的司马飞雪紧紧抿着嘴,被河水打湿的几缕青丝贴在皎白胜雪的脸颊上,没有了清冷淡漠的感觉,反而平添几分清纯美丽,澄澈空灵。
“那本叫什么名字?”司马飞雪轻声问道。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啊,不也罢!”辰伟叹道。
司马飞雪也不追问,轻声呢喃了那句“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到底经历了多少凄苦,才得出这般悲伤的话语呢?
又走了半个时辰,河道内黑沉沉的也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司马飞雪也许累了,轻轻地把脸贴在辰伟的后背。不知为什么,素来不喜和男人太过接近的她,此刻趴在他的后背,竟然没有太多的厌恶。
……
㊣(5)突然,在前方河道中水面似乎流下了什么,黑漆漆的一团影子。
见识过墓道的各种怪异之物,辰伟不敢大意,举起司马飞雪那把纤秀的长剑,严阵以待地等那团黑影流过来。
当那黑影流近,辰伟不由倒吸一口气,流下来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似乎被什么啃咬去了面部,但身上却穿着崆峒山的服饰!
“这崆峒卫的尸体怎么会流到这里?”辰伟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具尸体死得也太过惨不忍睹,喜的是既然有尸体流下,明上游肯定有出口。
感觉到辰伟脚步停下来的司马飞雪把脸从辰伟背上离开,睁开眼看见水中那具尸体的瞬间,突然在辰伟耳边喊道。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