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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陈府干什么?
难道杨含颖出手是震南侯府的意思?
可是不可能啊!
早几年杨含颖便已经不被震南侯府老夫人待见,前些日子杨含颖甚至连震南侯府都已经进不去了。
无数个问号在陈安健的脑子里闪过,却在此时只听林修武一声怒喝:“莫非我那外孙女脸上身上的伤真是你出的手,外面传你宠妾灭妻的都是真的?”
随着这一声怒喝,林修武那钵大的拳头便已经到了陈安健的面前。
陈安健下意识地伸手一挡,便听林修武急怒道:“你居然还敢还手?!今日我便替陈家那小子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事实上在林修武怒吼出声之前,陈安健已经知道不好。
虽说他与杨含颖成亲已经将近二十年,却还有人对当年杨含颖的十里红妆津津乐道,京城不知道他是林修武外孙女婿的人还真不多。
这不,这里的一番动静早就惊动了街上的人,围观的人纷纷对着他指指点点。
不用多想,京城的大街小巷很快便会传遍了他的宠妾灭妻,他的忤逆不孝。
虽说陈安健是武官,名声对于武官没有那么重要,可是大虞国以孝治天下,若真被按上了忤逆不孝的罪名,他的前途基本也就到头了,甚至还有可能带累陈氏族里的众多子弟。
自己没有前程也便罢了,若是带累了族中子弟,便是他的罪过。
“扑通”一声,陈安健便跪在了林修武面前:“外孙女婿无意与外祖父动手,刚才不过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罢了,还请外祖父千万饶了外孙女婿这一回。”
既然陈安健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林修武自然不会轻易饶过他,只听他冷哼一声道:“那你且说说,颖姐儿与容姐儿身上脸上的伤到底是你打的还是你那个姨娘打的?!”
陈安健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看不出明白的,林修武这哪里是偶遇,他是专门守在这里堵自己的啊!
面对林修武的质问,陈安健的心里既有对杨含颖的愤怒,自然也有对宠妾恃宠而骄的埋怨,心里却也很快便有了决定。
所谓的忤逆不孝,刚才已经用下意识的自卫消弥。
妻女挨打之事嘛,自然也不能沾身!
“颖儿和容姐儿被打?什么时候的事?本将自接了操练兵士的任务,连日来总是早出晚归,实不知府里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颖儿是本将正妻,容姐儿是本将嫡女,本将疼爱她们都不及,怎会打她们?!”陈安健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自是一付既震惊又委屈的表情。
林修武冷冷地看着陈安健并不接话,陈安健知道这老头应该将发生在杨含颖身上的事情都给摸透了,之所以不说破,自是在等他的态度。
到了这个份上,陈安健纵然再想保那个宠妾,也知道已经无能为力了,只得“碰碰”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咬牙道:“无论是谁动了颖儿母女,本将将为她们讨回公道,绝不姑息。”
杨含颖并不打算和离,林修武也没打算让杨含颖和离,那么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林修武自然是见好就收,放陈安健离开。
见林修武放自己离开,陈安健大大地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终究松得太快了,待陈安健回到陈府的时候,他那宠妾已经杨含颖发卖了出去,就算他想追也已经迟了,更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