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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赶紧去办,办好了砚台就能再见到稽爷爷了!”砚台伸手推了推叶深,急切地催促道。
叶深无奈地看了眼林婉又看了眼砚台,只得从马车上下来,改为骑马随行。
见叶深那无奈而又憋屈的模样,林婉不由抿嘴轻笑,却也不多解释。
“夫人,这是驿馆刚刚送的书封信。”林婉一行刚回到府衙,戚娘子便送了一叠子信进来。
林婉将砚台交给司琴,让司琴带他去厢房更衣,自己则拿起那一叠信看了起来。
由信封上的字迹林婉便能看出哪封来自震南侯府,那封来自叶家,或者其他另外的人。
一共七、八封信,便有两封写明林婉亲启,看字迹便知一封出自钱霏霏一封出自毛艳霞。
看着面前的两封信,林婉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这两人一个是林婉自青州府便认识的好闺蜜,一个是从青州回京城时救的“小可怜”最后便成了好姐妹。
原本以为成了妯娌后会更加相亲相爱,却没想到一个不慎便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和隔阂,让林婉很是有些唏嘘。
林婉今日的心情本就不算愉悦,索性便将这两人的信先放在一旁,拿起震南侯府的信细细看了起来,一封信还没有看完,林婉不但变了脸色,眼睛也渐渐红了。
叶深先去了趟前街,安排好公务之后,回到后院便见丝竹和张嬷嬷守在起居间外面神色微微有些紧张,眉头便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老爷回来了。”张嬷嬷最先发现叶深,先往里面通报了一声,随手又帮叶深掀起了帘子。
从南竹来渝州城之前,林婉特地叮嘱身边的人,从此再不能喊自己姑娘,自然也不能再喊叶深姑爷。
虽说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可是张嬷嬷和司琴、丝竹等出自震南侯府的人硬是用了好几日才成功改口,如今倒也喊得极为顺口了。
正默默地坐在榻上发呆的林婉,连忙拭了拭自己的眼角,站起来迎向叶深。
虽说林婉有心掩饰,叶深却还是一眼便看出了异样,为林婉的感性而无奈,可是当他看到小几上放着的信时,立马便知道自己应该想岔了。
“家里来信了?”叶深张开双臂由着林婉为自己脱去外面的大衣裳,低头看着林婉道。
林婉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言,反正信就在那里,叶深看过便知。
待脱去外面的大衣裳,叶深携了林婉坐下,顺手拿起那封已经开了封的信看了起来。
只看了一眼,叶深便惊讶地抬着看向林婉。
这封信是震南侯府的来信,是林文博的亲笔。
以前震南侯府来的家书,多半是蔡氏口述,林媛持笔,只有几封是四房堂弟代笔,这应该是林婉跟着叶深外放之后收到的第一封林文博的亲笔家书,不怪叶深如此惊讶。
林文博到底是状元出身,文采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一封家书而已也能用那么多华丽的辞藻,洋洋洒洒一写便是几大页,让林婉也真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