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我姓许。”
余耀掂了掂这枚鬼脸花钱,“许先生,我年轻,见识浅,有什么说的不对的,您多担待。”
“客气了。”
“花钱,在清代铸造得最多,民间甚至有点儿泛滥了。您这枚品相不错,但也值不了多少。”
“你收么?”
“可以收,不过价钱”
中年男子好像若有所思,把报纸顺手放到桌上,一手撑着柜台揉了揉眉心,“你看着给吧。”
余耀想了想,“五十块。”
这枚花钱,实话实讲,就冲这品相和特殊的图案,市面上怎么也得五百往上的价儿。而且这东西不难卖,可以把玩,可以佩戴,可以收藏,是快来快走的爽利货。
但古玩生意就是这样,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买东西收东西,出价的时候,都是可劲儿往低了压。
余耀正等着还价儿,中年男子却道,“成交!”
余耀稍稍一愣,心说这人的打扮虽然古怪,但也不像是缺这点儿钱的主儿啊?
不过,他很快便笑了笑,直接摸出了一张五十的票子放到柜台上,“我看您不像是手头紧”
“不仅手头紧,而且时间紧,小余掌柜,你能帮我个忙么?”中年男子却没有立即拿起这五十块钱。
“我能帮您什么忙?”
中年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五十块钱,“我有点儿急事儿要走,你用这,买些纸钱,帮我烧了就行。”
啊?哪有替人烧纸的道理!这能替么?再说了,今儿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啊!
“小余掌柜,拜托了!”说完,中年男子竟急匆匆抢了出去。
门开人走,外面突然刮起一阵风,声音不大,却似乎有一阵呜咽卷进店来,余耀不由打了个激灵。
“哎?话还没说完呢!”余耀追了出去,但出了店门左右一看,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这算什么事儿?
“好像也不能白赚你的。”余耀嘟囔了一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锁了店门,往西走了走,进了一家杂货店。
黄色的毛边纸钱,十块钱一刀,余耀这上面没再占便宜,买了五刀。
余耀就在格古斋门口一侧,简单划了划纸钱,蹲着给烧了。
烧完之后,余耀仿佛鬼使神差一般,没立即站起来,却又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鬼脸花钱,捏着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嗤!
就在此时,已经熄灭的纸钱灰烬中,突然冒出一股黑气,这股黑气随风窜起,如同跳舞般晃了晃之后,从鬼脸花钱的钱眼儿中似利箭般穿过!
穿过钱眼儿之后,黑气变成了金光!
余耀大骇,下意识地闭眼,却又不敢扔掉手上的鬼脸花钱,生怕有什么意外和闪失。
虽然闭了眼,但似乎晚了,因为他的眼前仍是一片金光灿烂。
“五行穿金,鬼眼穿心!”
他脑子里,好像还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
刚才进店的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