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翻底之后,不仅明白了这个,而且还明白了刚才老黄说的“开刀”是什么。
因为在这赏瓶的瓶底,款儿的旁边,有一个手指头粗细的小洞。
老周这是受到启发了,要想完好无损把那件矾红彩花觚里的纸包拿出来,从原口是不可能了,砸了又太可惜。
哎?底下钻个洞,慢慢从洞口用东西顶出来,还是可以的!而且,花觚下一步怎么用,也有了启发!
因为这种底下有洞的瓷器,一般都是海外回流。
清末不少流出去再回流回来的瓶类瓷器,很多底上都有个小洞。这是因为不少外国人买了之后,改装成了台灯。
精美的瓷瓶当台灯架子,确实挺好看;只是有个问题,就是电线不好归置,耷拉在外面确实别扭,结果就流行出了这么一个办法,从瓶底打一个洞,把电线穿进去。
老周的买的这件矾红彩花觚,倒也能当台灯。
“报的什么价儿?”余耀问濮杰。
“五万。”
“要是咸丰款儿不是雍正款儿就好了。”余耀自言自语一句。
摊主一听,脸色一变,暗忖没想到这个最年轻,却最在行!
这咸丰官窑,虽然水平不行,但是落咸丰款儿的却特别少!而且毕竟是官窑,若是带着“大清咸丰年制”,市场价格不仅比后面的同治、光绪要高,而且还要高于更早的嘉庆、道光。
但是咸丰仿雍正,落雍正款儿的,反而要比落咸丰款儿的多得多,市场价格上,大体可以用道光瓷器参考。
这样的赏瓶,按说能到十万左右的价格。不过,有点儿小毛病,口部有一道暗冲,就是不明显的裂纹,不过两三厘米,但也能看出来。
而且,濮杰要是买,显然不为了收藏,是要用来赚钱的。
余耀放下赏瓶,轻轻摇了摇头。
濮杰没有拿起来,冲着摊主说道,“大爷,两万,不行我们就撤了。”
“边儿都摸不着!算了,我还是下周再来吧!”摊主老大爷摆摆手,“下次见着我的摊子,烦请绕着走!”
“不好意思了啊大爷,耽误你工夫了。”老黄还跟着抱歉了一句。
三人离开了摊子,也基本没啥可逛的了,余耀问道,“老周去哪里打洞了?”
“当时没问,我给他去个电话。”老黄掏出了手机。
接通后简单说了几句,老黄便挂了电话,转头对余耀和濮杰说道,“他说找了个修补瓷器的店,正打着呢,让我们先别过去了,人多不合适。”
“咱们先在附近找个馆子吃午饭,点上菜等着老周也行。”余耀说道。
三人找了个馆子,要了包间,点了菜,又给老周发了条微信。
菜刚上齐,没过两分钟,老周就推开包间的门进来了。
“你可真会卡点儿!”濮杰笑着拉开了身旁的椅子,“不会让我说着了吧?啥都没有,你就落个台灯。”
老黄紧跟一句,“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有好东西不想给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