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清宫官作?难不成是乾隆六十大寿的东西?只有一件箸瓶,没香炉和香盒?”沈歌连珠炮一般。
余耀点点头,“有点儿见识。不过最后一句问得多余,要是一套,我自己就留着了!”
这话说得不假,要真是一套炉瓶三事,余耀真可能自己留下收藏。那件景泰官窑香炉和翁方纲家书,他就不准备出手。
甚至,在江州拿下的那件宣德青花骰子碗,虽有微残,他也想出手,但还是要沉一沉再说。
“行,东西就在瓷都?今天我就得回去,现在和你签合同,我直接带走吧!”
“这么急?”余耀本想再开句玩笑,但还是没出口。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濮杰的声音:“哎?我还以为你掉坑里了呢,原来在撩妹啊!”
“别胡说!”余耀迎着走上前来的濮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沈歌,天和的鉴定师,正好碰上了!”
“哎哟,终于见到了!原来是弟妹啊!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濮杰大大咧咧走上前来,“你好,我叫濮杰”
沈歌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转而撩了撩刘海,“你好。余耀,是我的客户。”
余耀连忙对濮杰说道,“不要乱开玩笑,谈正事儿呢!那件掐丝珐琅,准备送拍天和。”
“噢!”濮杰夸张点头,“那这样吧,你们开房间,不,进房间谈,我先回去了。”
“不用了,这就回去吧,她今天回江州,拿上东西走。”
三人便就此离去。出了茶楼的门,濮杰却忽然说手机坏了,要找个地方修修,让他俩先去。
余耀和沈歌都知道他歪找借口,却也无可奈何,两人便一起回了酒店
酒店的工作人员从贵重物品存放处的保险柜里取了锦盒,沈歌从手机里调出合同母本,就在酒店商务中心打印了,和余耀一起回了房间。
拍了照片,签了合同,沈歌便要告辞,余耀道,“你自己行么?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我和同事一起带车来的,正好他也有点儿业务。我让他开车来接我。”
“男同事女同事啊?”
“男的,老帅了。”
最后,余耀把沈歌送到了大堂,等沈歌的同事过来,发现确实是“老”帅了,五十岁上下,原来是天和瓷杂部的主任。
“让领导来接,架子不小啊。”
余耀回到房间,小憩了半个来小时。结果醒来之后,去敲濮杰的房门,没人应。接着打电话,居然关机了,心说特么的难不成真是手机坏了?
又过了一刻钟,濮杰才回来,还是余耀听到动静,直接出了房间,濮杰正要进房。
“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我去,人走了?快枪手啊!”
“瞎扯什么,人家就是来拿东西签合同的!”
“关键时刻把握不住机会。”濮杰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得,进来看看东西吧!”
余耀跟着进了濮杰房间,濮杰关了门,余耀伸手在鼻子前呼扇了一下,“一股子土腥味儿,什么玩意儿?”
“筒子钱!茶楼旁边的街心小公园里,有个小市场,碰上临时卖这个的。眼力不行,买俩筒子开开,试试运气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