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件光绪仿康熙的脱彩盘子,摇身一变,成了康熙官窑五彩。这原盘和一套添加工艺的费用,合一起撑死也到不了五万,但康熙官窑五彩山水大盘的精品,在拍卖会上过百万是很轻松的;即便这一件用彩相对不够丰富,但也有可能逼近百万。
当然,他这盘子不能上拍,得找有财力、眼力还不够高的玩家。叫个六七十万,最后落到五十万,让人觉得还算是个漏儿,是拿捏得比较好的价位。
余耀看了一眼王大爷,“我说你被人蒙了!年纪这么大了,还出来丢人现眼!”
余耀故意态度很差,一是为了让刘大头觉得他不认识王大爷,二是为了让王大爷接着就走不至于显得不自然。
王大爷稍稍一怔,没接余耀的话,放下盘子之后,转而对刘大头说道,“哎呀,刘老板,我也不知道你俩什么关系,但这小伙子说话太难听了,我耳膜都觉得刺挠,今儿算了吧,改天我再来。”
“哎?老王,咱们里间说啊?”
“还是改天吧!”王大爷一边说,一边走出了雅玩阁。
刘大头也没再追喊,站定看着余耀,“该说正题了吧?”
余耀敲了敲柜台,“刘老板,今儿我算是先礼后兵!你干的那点儿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也别以为我甩不回来!但我现在不想多费工夫和你叨逼;你要是再不识趣,非得呛到底,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刘大头一阵心怯,但面儿上架子端得还行,他仿若高深莫测地一笑,“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这话,你要是今年九月初三之前跟我说,我没准儿就不吱声,只拿耳朵接了。另外,张玉堂比你还上不了台面,就算要和我拼一下子,也别找这样的猪队友!”
余耀说完,转头就走。
刘大头看着余耀的背影从门口消失,突然之间气急败坏,一把抓起柜台上的酒盒,向着门口狠狠掼了过去!
雅玩阁的小伙计刚巧此时来了,和余耀擦肩而过,刚进门口,被飞过来的砸在脚下的不明物体惊得蹦了一下,脑袋差点儿撞门框上。
他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走到了货架一侧察言观色。
“九月初三?这特娘的什么意思?”刘大头忽然回过味儿来,但这句话没头没脑,实在是琢磨不明白。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小伙计试探着接了一句。
“闭嘴!我特么现在就想抽你个‘半江红’!你这会儿才来,干嘛去了?”
小伙计缩头缩脑应道,“上午有点儿拉肚子”
“你特么一星期拉八天肚子!”刘大头掏出一支烟点上,狠吸两口,缓了缓,又对小伙计说道,“去!根据这盘子的尺寸,去定个赞比亚血檀的盒子!别去老李的店,去新开的那家‘小木匠’,挑牛毛纹像小叶紫檀的料子!”
此时,余耀、濮杰和王大爷已经在车上往回返了。
王大爷还在一个劲儿地感谢,余耀的手机响了起来。
杨四海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