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最近在忙乎什么呢!”此时,背后忽而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
余耀扭头一看,沈歌的粉脸在寒冬的晨雾中,泛起两腮酡红。
“你这大早上的怎么来了?”
“我惦记着你请我吃饭啊!”
“那走吧!我也没吃,街西头有家老羊汤馆子不错,再配上牛肉烧饼,还是很过瘾的。”
“吃货!”沈歌白了他一眼,“大早上吃这些,腻不腻啊?”
余耀正待接口,抬头却看到沈重远也走过来了。
“原来你和沈老一起啊!”余耀上前两步,“沈老,早啊!”
“早晨起来沈歌陪我出来锻炼,完事儿车走到这里,她说有日子没见你了,我说这大清早的,店铺怎么会开张?结果”沈重远笑了笑,“还是年轻人心有灵犀啊!”
沈歌闻声皱眉,转而低头踢了一块小石子。
余耀笑道,“我这刚装修了一下,以后就不在这住了,今天起得早,溜达着过来了。”
“嗯!”沈重远看了看,“不错,感觉这店的气质都变了!还有,你这乔迁之喜,该说一声啊!”
“我就一个人,很利索就弄完了,也没好意思惊动您老人家。”
“你呀,优点是独立,缺点也是独立。”沈重远微微一笑,“既然这么巧,那就一起吃早饭吧?”
“我刚才说喝羊汤吃牛肉饼,沈歌不太感兴趣。”
“是有点儿腻。”沈重远抬头想了想,“不如去福兴茶社吃一口汤包、夹两筷干丝?”
“也行。还是我做东吧。”
沈重远呵呵一笑,“那走吧,车停在那边。”
上车时,沈歌先上了副驾,余耀便和沈重远上了后排。
“小余啊,正好,你说清洗缂丝的事儿,我最近打听到了一个人,不过人在浙省,具体还没联系。”
余耀一听,“沈老,您说的是不是绍市的一位老婆婆?”
“原来你自己也打听到了啊!”沈重远一愣,“没错,绍市是纺织之乡,而这位老太太,精通洗染,是一位民间高人。”
“她是有自己的生意么?”
“不是,要不然也不会少有人知。她儿子很有钱,老两口衣食无忧,她只是早年经历和兴趣使然。我听说,她在缂丝上,研究尤深。”沈重远看了看余耀,“看来,你打听得不细啊!”
“是这样,我不是去了趟燕京嘛,在那边认识了一个朋友,他说起了这个人,清洗过老缂丝。前两天,也告诉了我地点和联系方式,但一直没详细介绍这个人。我这边呢,也是刚忙完。所以一直还没联系。”余耀笼统说了说。
“既然两边都指向了同一个人,那就肯定没问题了。那你抽空联系就好了。”沈重远点点头。
到了福兴茶社,吃完了早点,沈重远擦完嘴之后,才又开口道,“小余啊,还有件事儿,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老爷子太客气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当时你带我去窜货场,对你来说,也未见得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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