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清,不过看起来案子不轻,最麻烦的是那个人死了。”
向晓梅倒吸了一口冷气,人命案!她可真没想到,像陈浩然这样一个斯文的人,怎么会和杀人扯上关系?
于是,乔东平就把今天下午在拘留所和陈浩然见面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看着向晓梅的眼睛郑重地说道:“这次陈浩然真的很危险,虽然,他提供了一个现场的目击证人,但是毕竟人是在被他打了之后死的,最重要的还要看尸检以后的情况,这是最难的,我想我们只是等结果肯定不行,必须得找门路,有公安系统的内部人帮忙才行。”
向晓梅已经从最初的惊愕中清醒过来,其实就这件事,她也真的办不上什么实际的忙,一个学生会有多大的能量,要不乔东平也不会深更半夜来找自己了。显然乔东平的意见是对,这年头,没有关系,没有内部人,真的可能是冤沉海底都没有理会。她一下子想到了佟安若,陈浩然是安若的朋友,安若一直很和他合得来,只是最近不知是为了什么,好像两个人闹了别扭,虽然问过了几次,但安若就不肯说。
向晓梅的脑中灵光一闪,她好像明白了乔东平的用意,当她抬起头的时候,见乔东平也正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向晓梅真想给面前这个家伙一拳,但她只是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原来你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乔东平笑笑:“那我又能怎么办哪?所以这事还得请你多帮忙,陈浩然毕竟是我们的朋友。”
向晓梅将头一扭:“他是你的死党,与我可没那么大的交情。”
乔东平笑着摇摇头:“你不会见死不救,你不是那样的人。”
这句话说的向晓梅心里舒服了一些,想了想说道:“我会对安若说的,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去劝说,但不敢保证安若一定会帮忙,你不知道,安若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但实际上,她倔强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乔东平默默地点点头,有些事真的不能预料啊!
向晓梅道:“我倒是也认识几个公安系统的朋友,但都没什么实权,不知道能不能顶用,我可以帮着打听一下。”
乔东平感激非常,拉着向晓梅的手道:“我替陈浩然谢谢你了!”
向晓梅将手一甩,哼道:“别拉拉扯扯的。”
乔东平很自觉地规矩起来,沉默了半晌说道:“陈浩然真的不能出事,他的家可全都指望着他,现在他母亲在医院里,妹妹照顾母亲没法出上学,如果他在出了这个事,这个家不就散了嘛!”
陈浩然的家里情况,向晓梅也大概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困难。她默默点头,叹了口气。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向晓梅被冻的激灵打了个冷战,江城的冬天好冷啊!她不禁把身上的大衣裹的更紧了一些。乔东平爱怜地顺势搂住了向晓梅的腰。向晓梅象征性地扭了扭,就不动了。
两个人站了一会,宿舍楼里响起了铃声,一会就要熄灯,关门了。
“回去吧!”乔东平松开了手臂。
“你真的不打算向我道歉?”向晓梅俏皮地一笑。
“还是等陈浩然这件事结束吧,我心里乱的很。这样忙忙乱乱的,很不郑重。”乔东平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好,我等着!你一定要道歉。”向晓梅跑了几步,回头大声说。
“行!”乔东平向她挥了挥手。
看着向晓梅走进宿舍楼,不一会整栋楼的灯光一下熄灭,几乎与此同时,每个窗户都透出强弱不一的灯光。在大学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很多人都有夜读的习惯,大白天阳光明媚的时候犯困,而晚上一熄灯点着自己床头小灯看书却是精神头十足,没办法,大学生活有时候真是颠倒的。
向晓梅回到自己的寝室,佟安若正坐在床上等着她,小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桌儿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这是专门为向晓梅准备的。
向晓梅脱了大衣换上棉睡衣,自然而然地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后夸张地咋了咋嘴,说道:“真香!多谢了亲爱的。”
佟安若也早就习惯了向晓梅的戏谑,她们之间的相处,像是亲姐妹,彼此的关心和爱护都是发自内心而真诚的。
向晓梅放下咖啡,坐在床上,她暂时没想好怎么对佟安若说,安若对这件事到底会是一种何种的态度?毕竟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光是自己和乔东平,佟安若和陈浩然之间不也是有了矛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