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用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说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从来不害怕失败,从来没想过会失败,那真是一生中最痛快淋漓的一段时光啊。”
江海龙说的无限向往,羡慕地看着陈浩然:“不要老是前辈、前辈的,也不要老叫江总,我是觉得你这个年轻人不错,想交个朋友,什么时候需要我可以帮你一把。虽然青春年少大有可为,但也是转眼即逝,不干出点名堂,你不后悔?”
江海龙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陈浩然,谁不想干一番事业,但那有那么容易。他不由想起在肯德基里遇到那一对青年情侣,心说,年轻顶个屁用,还不得为混口饭吃,寻个立锥之地而辛苦奔忙,干事业?什么是事业?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弄好就是事业。
江海龙猜不出陈浩然的心思,笑道:“这杯酒我喝,但不是为了你的感激之情,就为年轻干一杯吧。”
这一番话,让陈浩然对江海龙有了个全新的印象,这个表面粗豪的汉子,说起话来并不粗鲁,相反还文绉绉的,还带着那么点浪漫和怀旧,淡淡地有点诗人的味道。
这时,在旁边许久没说话的苏晓晴突然对江海龙笑道:“干爹很偏心啊!”
“我怎么偏心了?所来听听。”江海龙的酒杯还没来得及放下。
“你和陈哥为年轻干杯,我比陈哥还小几岁,为什么不和我干杯。”
江海龙看看苏晓晴,又看陈浩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够刁钻的,不过说的也有道理,来干爹也和你干一杯。”
陈浩然忙上给江海龙和苏晓晴倒上酒,当然苏晓晴喝的是红酒。看着他们一饮而尽,陈浩然微笑不语,说实话,他对苏晓晴的印象不错。
“陈哥,你发什么呆啊?你还没和我喝哪?”苏晓晴笑眯眯地望着陈浩然,一种说不清的光晕在她眼里流动。
“那么咱们为什么干杯?”陈浩然笑着问,不知道苏晓晴又有什么明堂。
“我干爹为你的年轻干杯。我比你小,也就是比你年轻,难道你不该也敬我一杯?”苏晓晴细细的眉头扬了扬,似乎很为自己的理由得意。
这是江海龙引起的话题,自己不能为此而冷落了他的干女儿。陈浩然欣然地端起酒杯,同时也给苏晓晴斟满了红酒,说道:“那就祝苏小姐永远年轻,永远漂亮,干杯。”
叮当一声,清脆的玻璃杯撞击声很是悦耳,看着两个年轻人举杯对饮,江海龙的笑声更加放肆了,他很满意干女儿活跃气氛的能力,当然,他对干女儿的才貌、学识一直是很欣赏的,在他看来美貌女人也是生产力,也是他攻坚克敌的利器,他这么多年的商海生涯,还少有看到见了漂亮女人不动心的年轻后生。人不就都这样,食色性也,孔子他老人家几千年前就说了。
天堂娱乐城的这顿饭吃的很文明,陈浩然赴宴前脑子里转悠的各种不堪的设想一件也没有发生。宴席上他竭力控制着饮酒的力度,力争保持自己头脑的清醒,使自己不因酒醉和面对艳丽美女而说错话或作出不该作出的动作。他很好的保持了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江海龙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苏晓晴酒到浓时虽然也是秋波流转,晕生双颊,但那也是彬彬有礼,并无伤大雅之处。
八点一过,宴会便在恰到好处之时结束了。陈浩然坐在昊天集团的车里,感到一阵阵的口渴,他头脑还是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失礼之处。
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肖雨正在对着镜子左转右转,看着自己的肚皮发呆,原本平坦的小腹,现在微微地有些隆起,当然在衣服的掩盖下,暂时还看不出来。肖雨的肚子的这种微妙变化,只有陈浩然知道,也只有两个人在床上温存时,脱光了衣裳,肖雨那肚子上的变化才会显现。
他们目前仍然住在租来的小屋内,不过这只是一个过渡,等新房装修好后,他们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了。其实,对这一切,陈浩然感到相当满意,他们还很年轻,不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里,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一套住房,而且他们还超越了大多数年轻人都必须经历的当房奴的阶段,而直接迈向了更高层次,这当然都要归功于肖雨,确切地说还要归功于肖雨那个有权有势的爸爸,他那个不大看得起自己的老丈人。说归来,虽然在自尊心上稍微受了点挫折,但这又能算的了什么?与这实实在在的物质利益相比,那点内心的不舒服,也就算是过眼云烟,风一吹就散了,连个痕迹都没有。
肖雨对新房的装修倾注了很大的热情,时不常为自己别出心裁的设计欣喜不已,有时还叹息自己应该当一名室内装潢设计师。每当这时,陈浩然总要大大地夸奖她几句,说这个设计有创意,那个设计不俗气,即便没什么特色的地方,也可以说成很雅致、很温馨这类褒义的字眼。肖雨听了很高兴,心里就很满足。也难怪,女人就是要经常夸奖一下,满足她们一点善意无害的虚荣心。
新房的装修进展的很快,纸上的蓝图正在一步步变成现实,肖雨每天都会去检查一遍,虽然怀着孕,不好总去那种地方,但她却就是不放心那些工人,总觉得没有自己在场,装修工程一定会出问题。后来,不得已只好由肖雨他妈出马,用数码相机把装修的过程拍摄下来,回来传给肖雨,肖雨再把自己的指示传过去。等到通过电子设备实在是说不清楚了,肖雨就带着口罩,亲自跑过去,用最短的时间,交代明白,这才心满意足。其实,陈浩然也没少劝肖雨,施工队是你爸爸公司的,材料和装修质量都不会有问题,你想有谁敢在自己的老大头上偷工减料,巴结还来不急,他们绝没有马虎大意的,只有精益求精。但肖雨那里听得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