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都给村民,换了些食物,按照他们说的大致方位一个人去了山里。等带队老师知道曲鸣擅自离开队伍,已经是第二天准备回程的时候。
老师没想到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学生竟会这么大胆,敢一个人进入大山。他试着带学生沿路寻找,但走进森林就退了回来,那里面几乎没有路,随身携带的定位仪器也被森林遮蔽,信号微弱得无法识别,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实在太过危险。
在不安中等了三天,曲鸣终于从山里回来,他似乎在山里摔了跤,衣服撕破了,身上也添了几道伤痕,但神情间淡淡的,似乎是满意这一趟意外的旅程。面对恼火的老师,曲鸣只是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
回来的路上曲鸣扔了绷带,用从村里人学来的办法,把采来的树叶嚼碎,敷在伤口上。
回到滨大曲鸣又挨了老爸一顿痛批。一个学生在山区突然离开队伍,一旦出事就是重大事故,老师第一时间向学校报告了情况。方德才听说是曲鸣,也没敢隐瞒,随之报告了曲令铎。曲令铎批完也消了气,等曲鸣离开。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冲动,这个儿子还真像他那时候一样胆大妄为。曲令铎一阵心悸,他慢慢吃了药,等心跳平复,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再一次想到了退休。一进篮球馆,队员们就欢呼着涌过来,跟曲鸣一一击掌,表示欢迎。
但这帮兄弟里少了巴山庞大的身影,让曲鸣心情突然变得很不爽。曲鸣拿起球,在手里掂了掂,抬手就投。球在框里转了一圈,落入网内。
队员们在旁热烈鼓掌,但曲鸣知道,将近十天没摸球,他的手感生疏了许多。更大的问题在于左手,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用左手投篮或者运球,比赛中他不可能用一只手与周东华抗衡。
曲鸣在球场一隅慢慢运球热身,作着恢复性运动。蔡鸡在旁边述说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苏毓琳还没回来,听西语系的人说,她请的是长假,也许下个学期才能来。
巴山在赌场还行,家里人并没有怀疑他没有上学。只不过整天待在那里,巴山觉得很气闷。另外按照他走前的交待,温怡也去纹了身,算是给巴山准备了一件解闷的小玩具。曲鸣什么都没有说。在自己的地盘上,连自己的兄弟都没保住,让他很没面子。
另一方面,周东华已经接到大联盟球队的邀请,会在假期赴队试训,同时有支球队也对曲鸣表示出兴趣,前些天到红狼社来了解情况。“不过老大,他们说你身高不够,离后卫的最低标准还差了四公分。”“一米九七吗?”曲鸣抬手投了个球。
蔡鸡说:“一般情况下身高在十六岁左右就会定型。老大,这两年你长了三厘米,到毕业的时候你可能会长到一米九八。再高就有困难了。”曲鸣笑了笑“别担心,二十岁之前我会长到两米。”
曲鸣看了篮板一眼,上面周东华微笑着俯览整个球场。曲鸣展肩一投,篮球准确地砸在周东华脸上。
有一天,他的摸高会超过这个高度。训练完,曲鸣低头用毛巾擦着汗。有人忽然喊了声“老大!”面前的男生个子还不到一米七,头发黄黄的,鼻子上还有雀斑。
旁边两个更矮,一个露着两颗大门牙,一个又矮又胖,看上去有些眼熟。曲鸣想起来这是他打过的那个男生,因为他嘀咕说曲鸣是不是男人。
“怎么?还想再打一场?”曲鸣摊开手,冷笑着看着他们。无论是打球还是打架,他们三个一起上,曲鸣也照样能欺负个遍。黄头发的雀斑男说:“老大,我们想加入球队!”
曲鸣吹了声口哨,蔡鸡揶揄说:“老大,我觉得我也应该上场打比赛,不过你说我的身高会不会被人踩死?”雀斑男着急地说:“我不是开玩笑的,老大,我们在队里就是不打球,给你们擦球鞋洗球场也可以啊。”
曲鸣靠在椅子上,两手交叉抱在胸口“怎么想起来要加入我们红狼社?”“老大,你在滨大名声这么响,谁不知道红狼篮球社比校队还强?你当我们老大,我们脸上也有光彩。老大,你就收下我们吧。”曲鸣看了蔡鸡一眼“你们是哪个系的?”
“土木学院,大二。”曲鸣微微眯起眼睛“土木系的?”雀斑男连忙说:“是的,我叫王”曲鸣竖起手指“我不管你们叫什么,到红狼社都叫绰号,蔡鸡,给他们起一个。”
蔡鸡打量着三个男生说:“头发乱糟糟的,还有雀斑叫麻雀不好听,就叫你乌鸦吧。对了,把头发颜色去掉,老大最讨厌男人染发。那个露门牙的,就叫兔子。后面的这么胖?叫胖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