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还有在生日宴会之前的数天还偷偷出城。
“哼……”
莫特兰哼哼了一声,随着身体上的疼痛减弱,他重新站了起来。
无话可说,是他的败北没错。
“既然无话可说……”
老公王从自己宽大的袍袖中掏出一把手枪,扔到了莫特兰的面前。天空中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Meister·艾因飞来的轨迹。
木然地看着手枪,莫特兰愣了半响之后,还是捡了起来。
“没了,没了。既然输了,我也无话可说。”
抖颤的手将手枪缓缓抬起,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颓丧的表情开始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这场闹剧果然应该收场了。
但是在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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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的确是我输了啊。”格里斯停止了前进,Meister·艾因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近了。
现在的事态,毫无疑问是莫特兰,同时也是格里斯的失败。
“直到最后,也没有改变初衷吗,安吉尔?”格里斯抬头看向了天空,躲藏在新月身旁的苍蓝之星,正在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格里斯姐姐大人,为什么要为了莫特兰子爵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叛乱罪,您不是说,要成为安南的乙HiME吗?那为什么却要帮助莫特兰子爵政变,甚至还要和修巴鲁兹联手?”
安吉尔的出血已经开始好转,但是大量失血还是让她极度虚弱。
即使这样,她也要知道那个答案。
“幻想着自己能够成为翱翔在天际的乙HiME,是每一个踏入加尔德罗贝的学生最初的憧憬。安吉尔可能不明白吧,那种憧憬。”
安吉尔无言地点了点头,即使是现在,她仍然不明白。
那些少女,究竟是为了什么,参加了乙HiME的选拔,又是为了什么在加尔德罗贝耗费自己生命中闪耀的两年时间,成为一名合格的乙HiME。
米利亚告诉过她,乙HiME既是杀人凶手;乙HiME手中的剑,只会为了Master挥动。
“但是那个时候是我理解错了。”格里斯捂着肩膀的伤口,继续说道,“乙HiME们背负的,不是国家、人民的梦想。对于乙HiME来说,她们的职责,仅仅是背负Master的梦想罢了。”
“即使那个梦想,没有背负的价值吗?”安吉尔抬头,直视格里斯的双眼。
“只要是Master的梦想,就不存在有没有价值的疑问。”
“可是……”
苦笑一阵,她说道:“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毫无意义了吧……安吉尔。你想要的那个答案,还没有找到么?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所谓乙HiME——既是工具。
“安吉尔第一次穿上珊瑚舞斗服的时候,心中回想的是什么呢?兴奋?庆幸?还是……恐惧?如果这些感情都没有话,那么第一次使用技巧斩杀对方的时候,又是什么感想呢?”
“都不是,”安吉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珍珠舞斗服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没有任何感想……”
第一次穿上珊瑚舞斗服,安吉尔的确对这种力量感到惊讶,但却丝毫没有感到欣喜。第一次斩杀弃兽她毫无所觉,直到前几天杀死一只奴兽的同时,夺取一条人命,才让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穿在身上的舞斗服,到底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是力量的同时也是危险。
作为力量的持有者,乙HiME无法为自己的行为作出有效的判断,所以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失去了自由的意志。
取代乙HiME做出决定的,便是Master。
“没有Master的安吉尔一定不明白吧,想要为自己的Master完成心愿的那种强烈的感情。这种感情的来源,是为了体现乙HiME本身存在的价值。而对乙HiME这个职业原本就没有执念的你,没有办法体会这种情感。”
格里斯看似刻薄的话语却句句属实。安吉尔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安吉尔没有想要成为乙HiME的梦想,与其说想要成为乙HiME,倒不如说是想要借乙HiME这个身份,帮上心中那个人小小的忙。
出发点的不同,使得安吉尔和格里斯即使过程相同,最终也会走向不同的结局。
“安吉尔,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如果对杀人保有罪恶感的话,那就怀抱着这份罪恶感活下去,然后直到自己被杀的那一刻,一直背负着这份罪恶感就好了。”
动了动嘴唇,安吉尔还是问道。
“格里斯姐姐大人……也是这样的吗?”
“对,既然无法做出抉择,那就只有背负,身为乙HiME而没有杀人的觉悟……”
格里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在废墟中突然响起一声枪响!
“呯!”
安吉尔转头望向莫特兰子爵,原本以为是他开的枪,但是他现在却倒了下去。
开枪的,是老公王——古恩·巴奥!
“不,不……不!!!!!!!!!!!!!!!!!!!!”
大脑中瞬间反映过来的安吉尔重新将目光转向身旁的格里斯,而她所敬爱的姐姐大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从胸口飘出的绿色粒子慢慢扩散开来,蚕食起格里斯的身体。
“Master……”
“格里斯姐姐大人!不,不会的!”
“最终,还是这样的结局么……”格里斯的笑容虽然惨淡,但却包含着解脱,她挣扎着拉起安吉尔的手。
“安,安吉尔。记住……身,身为乙HiME,却没有杀……杀人的觉悟,那是卑鄙地逃避,所,所能做的……只有,只有背负那罪孽,活下去!”
语毕,那才成为自己梦想的Meister·乙HiME不足四个月,倍受安吉尔和奈绪敬爱的格里斯·霍恩斯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