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大哥!”,“寄奴大哥!”许多人纷纷向那个带头的粗壮男子致敬,看来他才是真正的首领。
悬圃祭司昨晚押着一批好酒来到竞技场,倒霉地成了猎杀目标。他住在一幢独立的大宅里,周围据说有许多士兵保卫。格斗士们趁黑夜前进,悄悄地走,打算能偷袭就偷袭。
距离宅子越来越近,一行人的前进速度也随之减慢,并且尽可能地不发出声响。
从死掉的卫兵那里,裴寂得到了一面紫色的手盾。很沉,冷而且坚硬,很容易误解为金属制,但上面有细小的毛孔和纹路,似乎硬化后的某种皮革。表面镶嵌着朴素优雅的银色金属纹饰。那纹饰不仅仅只是美观,似乎还蕴含了某种力量。
宅子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们伏在远处树林里,观察着守卫的行动规律。
不知道为什么,等了很久也没有巡逻的卫兵小队过来。看得见的守卫只有一个,就是站在正门附近的一头巨大鬼物。他肌肉相当发达,有两个人那么高,赤红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涂满了血。除了一面皮带缚住的护心铠,他几乎没穿什么铠甲。武器是一根巨大的棍棒,前端镶嵌着锋利的刀片。被那东西砸一下肯定不好受,再坚硬的盾牌也挡不住。
“是赤肌鬼,怎么办?”黄耆小声地说着,就像是要推卸责任般看着裴寂,“我们可打不过一头赤肌鬼。”
“赤肌鬼是什么?”
“天上之都的贵族们从外域召唤来的一种恶鬼。那东西是杀不死的,据说掉下的每一块肉都能长成新的赤肌鬼。再说了,你看看那根棍子,怕是没什么东西能挡住它砸一下子吧。”
裴寂想起了在镇魔塔的往事,血肉傀儡也被称作杀不死的恶鬼,但终究还是被杀死了。
“那东西很蠢,”有个人说,“要是我们有人懂术法就好了,可以骗过它。”
“术法是贵族们把灵魂卖给了域外魔神换来的,”另一个人不屑地说,“我们不就是为了打倒这些家伙才起义的吗?”
“不要吵!”刘寄奴粗暴地打断了手下的小声争执,吩咐道,“拿毒箭来。”
有人送上了几根短弩矢,外加一柄手弩。箭头上蓝幽幽的,涂着某种毒物。他把手弩和弩矢递给裴寂,下令道:“你、去打倒它。”
“你自己去吧,”裴寂说,“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他看看周围,“这里没有卫兵,墙也很矮,我要走了,再见。”
刘寄奴眼神一凛:“我叫你去杀那家伙,你敢不听?”
裴寂摇摇头,突然闪电般踏前一步。也不见他有什么剧烈动作,一柄监狱看守常用的短刀就贴上了刘寄奴脖子。“杀那个什么悬圃祭司是你的事情,我不打算阻挠,也没兴趣抢你位置。但你要是现在坏我的事,就别怪我把你变成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