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住在乡上的大南头,再往南是个小河套,再过去就是庄稼地了。
昨晚大概也了解了,唐婉住这个院子本来住的一对老两口。
老两口家里条件不错,之前都在乡上供销社上班,几年前有出息的儿子和女儿也都在城里成家了,然后毕竟岁数大了,两年前老两口被他们儿子接到城里去了。
这房子本来是想卖掉的,不过因为房子收拾的挺立正,要的价格比较高一直也没卖出去,然后家里本身也不缺钱,于是就先放下了。
不过房子倒是一直没空着,老两口搬走后就出租给了在乡政府上班的姑娘小欣,倒不是差这点房租,主要是农村的房子不像城里,长时间不住人就荒废了,这样租出去一是保值,二是也能有人帮看着点房子。
然后唐婉是一年前住进来的。
当时唐婉的情况和现在的张东明差不多,都是刚大学毕业来北山乡中学上班,也都是在巩立国家住了一段,当时唐婉也是一顿好说歹说,最终巩立国和孙淑芬两口子觉得唐婉跟一个在乡政府上班的姑娘一起住也还算安全,再加上唐婉执意要搬出来,两口子最后没办法也就同意了。
再有就是昨天也提到过了,前几天那个小欣调城里工作去了,巩立国和孙淑芬两口子也都挺担心唐婉一个人在这住不安全,恰好这时候张东明非要搬出来,然后唐婉也很大方的同意了,再然后就这样了。
“不错啊。”
唐婉拿钥匙给开了大门,张东明拎着行李箱子进了院子。
跟巩立国家差不多,院子不大,挺干净的。
东边窗前是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杏树,树杈枝头上挂着一颗颗嫩绿的青杏,微风吹过,一颗颗青杏就像抓着树枝在荡秋千似的,一荡一荡很是喜人。
院子西边是个菜园子,里面没种菜,除了绿意葱葱的小草,水井周围倒种了不少花,美人蕉、高良菊、一串红什么的,看来平时照料的不错,一株株花生机盎然地开着,娇艳欲滴的样子很清新很好看。
然后显然是有些年头了,三间平房整体看起来挺老旧的,但并不破,水泥的房顶,上面还有个小太阳能热水器,窗户玻璃什么的也都擦的很干净。
房子西边有个不知道是鸡架还是鸭架的小木棚子,不过显然已经很多年没养过鸡鸭了,棚子一小半都塌了,一根根老木杈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棚子前面埋着一根手腕粗细、锈迹斑斑的铁管,铁管和水泵间架着一根长铁丝,上面挂着一件白色短袖和一件浅蓝色长裙,张东明记着这一身唐婉昨个就穿了一天,今天这就洗了。
唐婉把自行车立到老杏树下,拿钥匙开了房门:“进来吧。”
张东明进来在外地大概扫了一眼,收拾的很干净,锅灶,煤气罐,水缸,碗柜子,洗脸架等等生活方面的东西都挺齐全。
“我住的西屋,你住这边的。”
唐婉帮张东明掀开东屋的门帘,张东明拎着行李箱子进了屋子。
屋子很干净,没啥家具,一个大木头柜子,一张圆桌子,两个凳子,还有一排暖气片,然后因为之前住的是女生的原因,屋子里挺香的。
唐婉把包放回自己的屋子,进来道:“怎么样?”
张东明已经打开行李,把褥子毯子啥的都铺好了,一屁股坐炕上:“不错,挺好的。”
唐婉看了看的张东明,有点无语:“张老师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张东明笑了笑:“这次多亏唐老师了,谢了。”
确实,不管咋说,这次张东明还真是要谢一下唐婉,如果唐婉不同意,他这次肯定是搬不出来。
“没了?”唐婉问。
“啊?”张东明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了:“唐老师既然都同意我搬过来了,那肯定是相信我的人品了,就不用再写个保证书啥的了吧。”
“之前我还没发现,张老师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哈哈,还行。”
昨天在巩立国家也不方便多说,俩人随便唠了几句,随后简单说了下一起住的事,基本都是唐婉说,张东明时而配合地点点头。
其实唐婉也没说什么,就是大致说了下俩人以后的生活方式,没具体到什么细节,至于男女有别这类的问题,唐婉更是只字未提。
当然,一个姑娘家不会不在意这个事,只不过俩人都是成年人,什么都懂,这方面靠自觉就完事了,说的再多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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