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川电话里说:“是有个,咋了?”
张东明:“老板知道么?”
刘川:“不知道,平时也就路过,没去过。”
张东明:“帮我打听打听。”
刘川:“啥情况?”
张东明:“那老板应该在我们这儿有个废砖厂,我打算买。”
刘川:“买砖厂?干啥?”
张东明:“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帮我打听打听。”
刘川:“行,明后个吧,给你信。”
张东明:“嗯。”
挂了电话,张东明又在炕头闭着眼睛呆了好久,快半夜的时候才躺下睡了。
第二天中午,张东明趴炕上做化学习题册呢,巩菲找他唠嗑来了。
巩立国家几年前才从大岭乡搬过来的,巩菲又一直在外面念书,在这儿别说朋友了,一边大的也不认识几个,回来在家也是没啥意思。
事实上,自打前些日子和巩菲第一次通电话,张东明就在格外认真地思考着到底该如何面对巩立国的命运。
前世,巩菲的命运是在巩立国脑出血去世后发生改变的。
孙淑芬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对巩立国去世的悲伤过度和思念成疾,她就不可能那么早就去世。
可以说,巩立国的命运的牵连着这一家三口的命运。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因为在面对自己最在乎的亲人的时候,一旦受到打击,巩菲和孙淑芬都太不坚强了,都太脆弱了,正是这样的性格,才导致了她们母女那样的结局。
人生重来,改变这一家三口的命运,一直是张东明最想做的事。
可是,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
或者说,他好像没有办法。
首先,突发性脑出血是很难预防的,甚至没办法预防,然后巩立国除了稍微有点高血压之外身体是很健康的,在这方面,张东明无论怎么说巩立国根本不会听也不会信。
就像让巩立国戒烟戒酒这个事,张东明一次又次地劝,一次比一次说的重,连“托梦”这样的手段都用上了,可巩立国根本就不理睬,而且连孙淑芬也不太当回事。
这让张东明很无奈,也很无力。
张东明隐隐感觉,就像阻挡不了时间的流逝一样,生老病死,或许根本是他这个重生者改变不了的命运。
巩菲待到三点多回家了。
五点多的时候,张东明刚准备做饭,刘川电话来了。
电话里刘川说,东门旱冰场的老板叫二黑子,确实是他们北山乡人,在他们这儿也确实有个废砖厂,最近正着急卖呢。
原因是二黑子要在县里开一家网吧,门脸都租完了,现在正装修呢,手里差钱,所以着急卖这个砖厂。
然后刘川说二黑子这个人多少有点“不干净”,在县里也是小有名气,让张东明掂量着点,张东明说没事,刘川也没说太多。
俩人唠了十来分钟,电话里也不方便,最后张东明说过两天去市里找他,之后刘川给了张东明二黑子的手机号,俩人就挂了。
炕头儿,
张东明闭着眼睛呆了会儿,拨通了二黑子的号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