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证明邱家人是太子余孽?”
“还有,抄家灭族这么大的案子,不得有刑部和大理寺裁决,之后才能---”
结果没等说完,就见眼前的少年,一脸嘲讽的道:“不需要。”
叶小楼惊讶的道:“为什么?”
少年眼神越发幽冷,“因为他是钦差啊。”
叶小楼整个都不好了,“钦差怎么了?钦差就不讲王法了吗?”
少年伸手摸了摸叶小楼因为气恼而憋红的脸,语气淡漠的道:“因为他就是王法。”
‘因为他就是王法’少年说的平淡,可是在叶小楼耳边却掀起了惊涛巨浪。
噗---
叶小楼恨不能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去。
一口气没憋在胸口,那叫一个憋闷。
过了好一会儿,一脸嘲讽的道:“简直荒谬,荒谬至极。”
少年听完,冷笑一声,“荒谬?可不就是荒谬至极。”
叶小楼气的口不择言,“那皇帝就任由手下的人如此作恶?我看他的皇位是要座到头了。”
这话一落,少年瞬间冷了脸,直接训斥的道:“不得胡言,小心祸从口出。”
叶小楼见崔元衡如此严肃,也知这个朝代的人,言论没有什么自由,不情不愿的把脸扭到了一边。
小声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在这样下去,这大夏早晚要亡。”
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脸的闷气。
而崔元衡眼神闪烁,一瞬不瞬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她生气不似作假,她的一言一行都没有任何雕琢过的痕迹。
可她却跟所有闺阁女子不同。
正常女子,听到这样的大案,第一表现的是惊恐害怕,第二是恐慌和六神无主,就算在淡定的人,也不过是安顿好家人,然后派人去打听消息,找人帮忙,拿银钱去打点。
却不会有人质疑审案的流程,不会去质疑朝廷的法度,也不会有人敢直言大夏要亡国。
这是大逆不道的重罪。
可是看她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没有哪个细作会暴露的这么明显,也不会有哪个细作敢这般口不择言。
只有她心里如此想,才会如此直言不讳的说出口,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么一针见血,多少人浑浑噩噩,汲汲营营,就算知道这些又有谁敢张口?
想到这里,崔元衡的眼神越发幽冷了,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少女。
而叶小楼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不由得抬眼着他道:“行了行了,我以后不说还不行吗?”
少年坐在她身前,眼神依旧毫无温度,“你要想崔家落得跟邱家一样的下场,你尽管说。”
叶小楼被噎的脸色涨红,“你--”
随后气闷道:“你放心,我今后一定谨言慎行,不会连累你们家的。”
少年一听‘你们家’直接皱起了眉头,不过,叶小楼没给他继续想的时间,反而直接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总不能他说什么是什么,地方的官员呢?就没有任何挟制的手段?”
崔元衡见此,知道有些事她并不懂,见她如此关切,沉吟了一下道:“有。”
结果不能叶小楼松一口气,就见他继续道:“但是,没有用。”
叶小楼整个都不好了,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