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惠皇太后道:“或许真是哀家想多了吧。”顿一顿,转而向我道:“良儿,自第一眼见到你,哀家就喜欢你,而这么多年来,皇上也宠着你,若哀家有个好歹,你要好好待皇上,知道吗?”“皇上已下旨不再立后,现在后宫嫔妃中就你位分最高,而你也来自蒙古,你要给咱们蒙古人长脸,知道吗?”
孝惠皇太后的心思我自是懂的,诚恳道:“臣妾定谨记太后娘娘的话。”
我陪着孝惠皇太后用过午膳,服侍了她午睡后才离去。
从慈仁宫出来,我心头觉得烦闷,便随意的漫步着,不知不觉的便走来了梅园。
七月份不是梅花盛开的节刻,因而来到梅园毫无上次来时满园通红的景像。不自禁的,又想起了那次与常宁在梅园相遇。
站在一棵梅树底,伸手摘下几片垂下的绿叶,揉了揉至鼻前轻轻一嗅,依然丝毫无半点梅花的气味,长叹一声,把树叶丢至地下便欲要离去。
突然,听得若隐若现的争吵声。
我蹙蹙眉看向容夕,容夕也听到了,指着右边,低声道:“娘娘,那声音仿佛是从那边传来的。”
我淡淡道:“去看看吧,光天化日的在争吵,到底是为着什么事了?”
容夕环顾一眼四周,谨慎道:“娘娘,梅园这样静,终是不好吧。”
我懂得她的担忧,道:“这也好,许是宫人间的矛盾吧,那便不理了。”
欲要转身离去,只见一名宫女突然掩面跑出来,见着我,怔住了,待得回过神来立马跪伏下求道:“皇贵妃娘娘开恩。皇贵妃娘娘开恩。”
我见得她双眼哭得红肿,蹙蹙眉问道:“你是哪宫的宫女呢?这光天化日的,到底是什么事了?”
宫女惊惶道:“回皇贵妃娘娘,奴婢程穗,是阿哥所的奴婢。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是因为……”
见她支支吾吾的就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又问道:“你刚才和谁在争吵呢?”
程穗听得,忙磕首不已,道:“求皇贵妃娘娘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见状,微愠着提高了嗓音道:“你还要躲在里面不肯出来吗?”听得我发话,一名侍卫装扮的青年男子战战兢兢的从一边出来,见了我,忙过来跪拜下请安。
我怒道:“光天化日的,你们一个是宫女,一个是侍卫,居然胆敢在这里私会?”
程穗听得,忙摇头否认道:“皇贵妃娘娘请开恩。”
容夕见状,喝道:“你们还在肯从实招来么?是想到慎刑司去么?”
程穗惊悚道:“回皇贵妃娘娘,他叫木宇,是玄武门的侍卫。奴婢与木宇是同乡,从小青梅竹马。今天之所以在梅园相见,是因为奴婢听说木宇要取其他的女子为妻,气不过才找了木宇对质的。”又是一个负心汉。
我听得,冷冷的看向木宇,只见他像只斗败的公鸡般,垂下了头。只求道:“求皇贵妃娘娘开恩。”
我见状,暗忖,这种男子,真值得程穗伤心至此么?冷声道:“既然是青梅竹马,那木宇你为何要取他人为妻呢?宫女到了二十五岁便可出宫去了。”
木宇道:“回皇贵妃娘娘,这也是家中父母的意思,父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程穗今年才二十岁,还有五年光景才可以出宫,家中父母实在等不及,便逼着奴才取妻生子呵。”
我问道:“那你也愿意听从父母之命了?”
木宇道:“奴才无能,不能给予两位高堂安乐的日子,便尽量做到孝字。不愿让他们伤心了才好。”
我淡淡道:“那你愿程穗伤心了。”
木宇面露羞愧之色,无言的跪拜下去。
我转而问程穗道:“程穗,对于他的这些行为,你可有想法?”
程穗一脸惶恐的看着我,不明我为何要这样问,但既然我问了,她就只能回答,道:“奴婢自小就希望嫁与木宇,但逼于生活,只能入宫为奴,入宫前,木宇曾跟奴婢起过誓,说一定会等奴婢出来的。谁知如今他却食言了。”“奴婢这辈子只愿嫁与木宇一个。”
我微微颔首,道:“木宇,除去双亲的要求,你可还有取那女子为妻的理由?”
木宇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心里到底明白了些许。厌恶的看他一眼,冷冷道:“按照宫规,侍卫宫女私会,重则处死。”说罢,冷眼看向他们。
程穗与木宇听得,连忙求饶道:“皇贵妃娘娘饶命啊,皇贵妃娘娘饶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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