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低头轻声说:“奴才冒犯,其实不太懂的。但并非由于孔明妙算而受敬慕,只因他心存黎民百姓,鞠躬尽瘁让人动容。至于曹操,无论功过,后世自有评说吧。”
胤祥略微沉吟后,笑着说:“四哥,云烟从来少言。不知为何,但听云烟说起他们二人,似乎在平淡的说两个认识的人。”
胤禛轻轻抬了抬眼睫毛缓缓笑了,眸光里都是美丽:“云烟,再取一壶酒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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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四日,乘舟沿黄河南岸巡视龙窝、烟墩等堤;又渡黄河,阅九里冈等堤,令张鹏翮加长清口西坝,在刘河堤筑挑水坝。
此后,康熙一行人经宿迁、邳州、沛县、济宁、东平、东昌、武城、沧州、天津,于十四日自杨村登岸,十五日抵京,圆满完成此次南巡。
胤禛下车先进了八府道谢,云烟先回了四府。
一进府门,云烟就先急着去正房给嫡福晋纳拉氏请安,过去看了弘晖。小娃娃坐在榻上静养,除了还有点微咳之外,精神一切都好。
弘晖开心的拉着云烟的手说,弘晖真想你。云烟心疼的拉着他肉呼呼的小手说怎么病了,现在感觉如何。弘晖就赖在云烟怀里说云烟回来了,常来照顾我吧。云烟说好。就细细喂他吃药,吃完药又喂他一枚小蜜饯含着。弘晖这下也不像前些天喝药嚷嚷苦了,给什么喝什么,乖的跟小狗似地。纳拉氏见了弘晖这样,也安点心。
胤禛刚一进府,一身风尘仆仆也赶了过来。打了帘子走进来,纳拉氏忙欣喜的给他见礼说爷回来了。胤禛点点头走向弘晖的小榻边,云烟忙站起身侍候在一边。
弘晖睁着大眼睛欢喜要爬起来:“阿玛回来了,弘晖给阿玛请安!”
胤禛撩了袍子,坐上小榻,抬手轻轻揽着弘晖,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的说“要按时吃药,养好身子。”
弘晖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弘晖谨遵阿玛教导!”
晚上,小别的四府一家人围坐,温温热热的吃了顿饭,喝点薄酒。胤禛把南巡带回来的特产让高管家分与福晋妾室们。福晋妾室们娇笑着问了问胤禛南巡的趣闻,胤禛淡淡的说了些。云烟一直默默站在胤禛身后,夹菜、倒酒、递帕子,如是而已。
自从李氏院子里那次被罚之后,云烟表现的更为谨慎,吃一堑长一智。
秋杏那日的神态里是否有故意让她去闯祸的心思也只有天知地知两人心知。可惜害人终究害己,若不是秋杏大叫,云烟默默退出来也就算了,结果弄得两人皆被罚,秋杏还因还嘴触怒了胤禛,被实实的打了二十棍子,不仅被打的剩下半条命,还丢尽了脸面,在李氏房里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反观云烟,脸丢了也就丢了,本来就是贱籍奴才的身份,从来也不算有头脸的人。平日里多在四宜堂里不出来,就算见了人,也从不占强,胤禛又丝毫未受影响的带着她同进同出。
这一场小风波过去,任谁也知道,四爷这护犊子的习性,就算身边一条狗,也总是碰不得的。
吃完晚饭,胤禛喝了一盏茶说乏了,福晋妾室一阵关怀似有期盼之意。胤禛淡笑着拜拜手就站起身回了四宜堂,云烟默默的跟在后面。
上了曲桥,胤禛在桥中却停了步子,遥望四宜堂院落神情萌动,又微微侧首看向身后的云烟。“大千世界姹紫嫣红,也比不过家里的一间小屋好。”
云烟心中微微一动,默默低了头扶着桥上的围栏。